“比起保護別人,你更應該保護自己。”藍江表情嚴肅,語氣認真。“如果你因為保護別人而死,那麼我想你並不會比你活著時候多。除了我,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會記著你的名字?朱令,不要保護別人。保護自己。”
朱令身子一僵,緊握的拳頭鬆開。琥珀色的瞳孔驀地變的深邃。看著眼前明亮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大早上就兄妹情深?”略帶諷刺的聲音響起。朱令伸出的手縮了回來,起身擋在藍江身前。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黑衣少年拿著一把折扇自命**的站在那裏。
摸不清對方意圖,朱令抬手行禮道:“還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少年嘴角一撇,學文士見麵時的禮儀拱手道:“姓張名澤,字雨時,以後在外借用朱兄的名字,私下直接稱呼表字即可。”
一句話雖說的文質彬彬,也挑不出道理,藍江卻覺得怪怪的。這人昨天行禮還是‘抱拳’,今天就變成‘拱手’。不知道的還真被他蒙了去。
“既然如此,張兄稱呼我無咎便好。”朱令也是拱手禮。張澤的禮儀讓人感覺是標準,而朱令的禮儀則是熟練,仿佛禮儀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在氣度上,張澤輸了一籌。
“無咎?好字,可是家師所起?”
“家父,也是家師。”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文質彬彬的聊上了。藍江聽的無聊。估計張澤也受不了繼續裝下去。話鋒一轉,直接說了來意。
“我來接小妹子出去吃飯。你可自便,我帶她下去。”說著就要過來抱藍江。在藍江眼中張澤就是大灰狼一樣的人物,直覺就是躲。卻沒躲過,輕輕巧巧的被他抱在懷裏。
接了藍江,看看她白嫩的小臉,張澤衝朱令擠眉弄眼說:“以後辛苦無咎做書童。小妹子就由我這個做哥哥的照看。”說著理也不理朱令的臉色樂嗬嗬的抱著藍江下樓。
聽到動靜的黃掌櫃打開門,看到朱令緊握著拳頭站在門前望著張澤離去的方向。兩人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到了。但他不敢出來。張澤明擺著要拿藍江當人質,他們又能怎樣?若是真有反抗之力還會受製於人?
歎了口氣,黃掌櫃說:“小兄弟,不想下去就在樓上吃吧。那位張仙人不會為難她。”
朱令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關上房門,將一切阻隔在門外。黃掌櫃搖搖頭,轉身去查看翠兒的情況。
被陌生人抱著藍江很不習慣,卻不好表露,隻乖乖的呆著。
張澤大搖大擺的走下樓,馬上就有人看過來。他一席黑衣顯身材碩長皮膚白皙,容貌雖比不上朱令,卻自有一番**。朱令麵容清秀正中平和。張澤有種陰柔的美感。尤其那雙鳳眼,若是女子怕是比翠兒還勾人。
他懷裏的藍江也是粉雕玉琢,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半點不怕人。
這樣一個組合在這個小地方簡直是鶴立雞群。沒見識的人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張澤似乎很享受這種注視,藍江感覺他放慢了腳步,心中暗罵:虛榮。
修真者不缺錢,張澤要了最精致的早點,在眾人的目光下慢悠悠的品嚐。藍江是真餓了。她深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吃了八分飽。若是張澤沒有假惺惺的給她擦嘴角的碎屑,她還能多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