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一聽這話,臉上立時有了笑容,湊過來摟著陳貴的脖子問錢從那來,陳貴摸著她的臉蛋兒說:“你就等著享受吧,甭多問!”
翠花也就不再問,卻下廚為陳貴做了兩樣他愛吃的菜,又坐到身邊陪他喝酒。陳貴的毛病就是見了翠花就沒脈,盡管他明知今晚不該多喝,可敵不住翠花做出千嬌百媚不住勸誘,不一會兒就成了半仙之體。翠花見火候差不多了,又亮出酥胸現出粉腿,終於套出了實情,之後她又灌了陳貴幾大杯。在酒精的作用下,陳貴火燒火燎地摟住翠花求歡,翠花摟著他滾到床上,情意綿綿幫他脫衣,還說要跟他玩點新花樣。
陳貴見翠花今天這樣熱情主動,不禁心花怒放由著她擺布,稀裏糊塗間,他就被翠花捆住了手腳,連嘴也堵上了。陳貴知道上當已經晚了,翠花從衣櫥裏叫出一個白臉帥哥,又拿起那包貨,對陳貴晃晃說:“跟你在一起全是看在錢的份上,現在我有錢了,你被辭退了!”說完她把貨裝進包裏,和白臉帥哥一起走了出去。
眼看著快到七點了,陳貴正急得不行,外邊忽然有人敲門。陳貴好不容易用舌頭頂出了毛巾,連呼救命。在他的呼救聲中,一個人撞開門跑了進來,陳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阿亮這小子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阿亮見陳貴這副德行,雖然也很吃驚意外,可他顧不得問,上前先給陳貴兩個嘴巴,然後急火火追問貨在哪裏。陳貴也顧不上細說,隻是連句疊聲催促阿亮給他鬆綁,然後一起趕往金城飯店,否則一過七點錢就都會讓翠花那婊子弄去了,他們誰也撈不到一分。阿亮一見時間緊迫,急忙給陳貴鬆了綁。
當陳貴和阿亮馬不停蹄地趕到金城飯店403房間時,白漠和翠花正要交錢驗貨。白漠一見陳貴他們,很是詫異地問:“你怎麽又來了,她不是代你取錢交貨的麽?”
“這婊子胡說,這個臭婊子拐走我的貨,想和那個小白臉遠走高飛!”陳貴氣急敗壞地罵著,上前給了翠花兩個嘴巴,把她打倒在沙發上,然後幾個人開始驗貨。
貨時裝在一個黑色塑料袋中的,又用細繩捆得結結實實。可是當陳貴他們解開繩子打開塑料袋時,裏邊還是一個黑色塑料袋,再打開這個塑料袋,裏邊又露出一個黑色塑料袋……一直扯去五層塑料袋,再露出了最後一個塑料袋,打開這個塑料袋,屋裏的人全都捂住了鼻子瞪大了眼……
正在這時,黑幫頭目黑頭帶著兩個打手破門而入,他們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趕來搶錢搶貨撿便宜。衝進屋後,黑頭一手抓過了裝錢的包,一手抓向了貨,一抓之下方覺不對,低頭一看立時咧開了嘴——那包貨哪裏是什麽海洛因,而是一包新鮮的人糞便!
屋裏人正大眼瞪小眼,忽聽一陣喝喊,他們扭頭一看,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已端槍衝了進來,這些家夥又全都傻了眼。原來毒販的動向沒有逃過警察的火眼金睛,他們已經暗中監視陳貴白漠他們有一段時間了。那麽那包“貨”到底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七橋鎮的張老漢進城看病需驗大便,偏偏張老漢多年便秘,一時拉不出來,醫生便叫他回家去等。張老漢越著急上火毛病越厲害,一直等了七天方才等出一脬來。張老漢不知得用多少,就一下子全給包上了,又怕坐車跑出臭味丟人現眼,他是裏三層外三層包了個結結實實。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他跟老伴的幾句玩笑話被阿亮聽到了,這才引出了上述故事。過後張老婆又跟老伴逗悶子:“你那一包‘貨’引出個販毒集團外搭一夥黑幫,為老百姓除了兩大害,可不比金子還金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