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過年之後,杜翰文在張均甯麵前就絕口不提廖小喬的事情。特別是在聽徐若暄的分析之後,想起這事兒來,頗有些頭疼。以前沒認真觀察還不覺得,當真的有心去關注,才發現,張均甯絕對是有察覺的。因為即便是DFN微風店有事情,張均甯現在也從來不會讓杜翰文去幫忙解決。幾個月時間,沒從姑娘這裏聽到廖小喬的名字了。
有察覺不可怕,可怕的是姑娘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自始至終就像是世界上沒這個人一樣,那就足以讓自己懷揣敬畏心了。當一道感情的選擇題擺在麵前,彼此都在作答的時候,杜翰文會感謝廖小喬給了自己一個不用選擇的權利。雖然這事兒沒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但事情的反麵就是虧欠感這種東西油然而生,而且還會持續很長時間。徐若暄說這是廖小喬的計劃裏的陽謀,一輩子欠著一個人的,而且還陰險的用一個結晶來維係,升華。至於剩下的陰謀,大家都不太像開口說。
當廖小喬把自己的答案推給杜翰文,同樣的在張均甯麵前也放著一道選擇題。姑娘沒有不選擇的權利,而且在廖小喬算是占據先機的情況下,能選的答案也不多。不知道張均甯選擇了什麼,杜翰文可不敢問。所以對於要去美國這件事,就是一句開不了口才能形容。開不了口的不是要不要去美國,而是去美國的目的。這一點才對於張均甯很重要,非常重要。
最近有意識增加了自己的拍攝量,以便讓之後劇組調整拍攝計劃時能有更充裕一點的規劃。下戲回家的時間自然也晚了點,不過不管多晚,隻要杜翰文告訴張均甯晚上會回家,姑娘都會亮著燈等杜翰文回來才休息。
打開門,看見張均甯從客廳角落沙發坐起來,放下書,去倒了杯水給自己。接過水喝了口,問著,“看什麼書呢?”
“《秘密》。”張均甯說著,杜翰文愣了愣,“還秘密呢?啥秘密。”
“東野圭吾的《秘密》,大白癡。”笑的不行,給杜翰文解釋,“懸疑推理小說。”
瞬間感覺冰桶從頭澆下一樣,心髒那一秒都沒跳動。呃,被嚇到了,這丫頭,沒事看什麼懸疑小說,嚇死寶寶了。
“感冒了麼,出虛汗了。”張均甯拿了張紙擦了擦杜翰文額頭,發現小手被杜翰文抓住,“怎麼了?”
“我有罪,能不能看在上帝的麵子上,饒我一條狗命。”杜翰文眼巴巴看著張均甯。
“怎麼了這是,還沒出戲嗎?”張均甯哭笑不得的,想要抽手卻是被緊緊抓著。
“跟戲沒關係,老婆,我跟你說點事。”杜翰文認真的說著,說著平時很少說的稱呼。
張均甯微微揚起腦袋,看向杜翰文,“嗯?要說什麼事情。”
“你先發誓聽完不生氣。”杜翰文弱弱的說著。
“我不發誓。”張均甯搖搖頭,“如果會生氣,難道我還要憋著受氣嗎?如果你說的是讓我生氣的事情,那一定是你做的不對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即便原諒不了,還不準我生氣咯?”
聽到這句話,杜翰文就知道張均甯一定是知道了。鬆開手,輕輕舒了口氣,坐到沙發上,“不管怎麼樣,話都說了,我也得告訴你。即便可能你已經知道了,也應該讓我親口告訴你。”
張均甯坐在一旁,點點頭,“說吧,我聽著呢。”
“廖小喬懷孕了,去年八月的事情,現在快生了,在美國。是個女兒,至於是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沒想過要做親子鑒定,她也沒想要多個老公。”杜翰文一口氣說完,眼睛看向一邊,根本不敢看張均甯的眼睛。
“這個事啊,是啊,我很早就知道了,大概比你去澳洲前還早一點。”張均甯輕聲說著,“還記得有天早上,廖小喬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阿甯,我懷孕了,應不應該生下來。我說那是條生命啊,為什麼不呢。她說如果是你的孩子呢,我楞住了,但在最後我還是告訴她,生吧,她有資格做一個母親。”
杜翰文愣愣看著張均甯,卻是看到姑娘展顏一笑,“想去美國是吧?”
傻傻點點頭,又搖搖頭。
“想去就去嘛,又不是不讓你去。再說了,去不去似乎決定著廖小喬對可米睿智的態度吧。於公於私,不都該去嗎。”張均甯看看表,打了個哈欠,“需要我幫忙就說,有些事,女人比男人決斷多了。十二點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