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晚上我請你喝酒。”張均甯說著忽然想起來,“明天行不行,今天《白色巨塔》首播,我要看電視。”
“不要拋棄我。”清峰眼淚包在眼眶裏,看起來可憐的要死。
本來心就不硬,“好吧,那叫馨儀她們一起吧。”
等杜翰文處理完事情,晚上帶著吃的回到家,蒙圈了,文藝青年搞聚會還是怎麼著啊。客廳裏,張懸抱著把吉他唱著什麼,聽旋律有些熟悉。一旁清峰坐在地上,搖著沙錘,一隻手拿著筆還在紙上寫寫畫畫。張均甯跟馨儀吃著零食,正看《我們結婚了》。
幾位客人對於杜翰文的回歸,實在是有些熟視無睹,好吧,杜翰文都習慣了。這幫小年輕,都是屬於自我世界強大到快成為實質的人。恰好,自己在他們的世界,還真沒有什麼地位。當然,兩個女人除外。
“哇,有好吃的!”馨儀跳起來接過杜翰文手上提著的食物。
“你回來啦!”張均甯跳起來一把抱住杜翰文,小聲抱怨,“快被那兩個瘋子煩死了,清峰失戀了,拉著我哭訴。好不容易把張懸找來,專屬負麵情緒回收站。”
“他會失戀啊。”杜翰文愣了愣,差點沒笑出來,想問清峰你真的有戀愛過嗎。不過看到清峰仿佛東西自己心靈,看過來的犀利眼神,忍住沒問。倒是想起來剛才怎麼聽著張懸彈的吉他曲有點熟悉了,可不就是《小情歌》嘛。
早沒了寫歌賺聲望的熱情,現在杜翰文隻要不是自己唱漏了,把還沒麵世的歌唱出來,一般不寫歌。統統推掉,音樂這種東西嘛,自從清峰經常來自己家做客之後,杜翰文就發誓要與這東西決裂。真是感覺到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自己在這個項目上太沒天賦了,好是好好看兩個文藝青年在那憂鬱就好了。
多了個觀眾,還是唱片加起來賣了幾百萬張的歌手,兩位地下歌手興致都來了。清峰清了清嗓子,唱起來隻用了十分鍾就做好第一稿的歌曲《小情歌》。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出人們心腸的曲折...”清峰清唱著,張懸跟馨儀在一旁吉他伴奏順便配和聲,張均甯拿著DV在一旁拍。杜翰文一邊吃著麻油雞,一邊搖頭晃腦跟著哼。這是自己當年大學時候多想要,但隻是在想象中才會有的畫麵啊。大家拿著吉他,唱著自己創作的歌。有美女,有喜歡自己的美女。有好吃的,這就夠了,日子真的不能強求太多,就這樣便已經很知足了。
隻是現在嘛,怎麼覺得稍微有點怪呢,杜翰文看了眼手裏的麻油雞,是剛做出來的沒錯啊。
“就算整個世界被寂寞綁票,我也不會奔跑,逃不了,最後誰也都會蒼老...”在歌聲裏,杜翰文忽然想起來,對了,自己是回來幹嘛來著。
諾基亞經典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清峰興致正濃,準備要飆高音的狀態。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坐在沙發裏,氣嘟嘟的看著杜翰文。
“你唱你的啊,我接個電話嘛。”杜翰文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早就明白不能跟這幫文藝青年客氣,就要用自我行為準則,讓他們給自己讓路。
張均甯瞟了眼手機上的來電提示,徐若暄的,想起來,這女人該回台北了。杜翰文接著電話,嗯嗯著,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
“喂喂,我們在唱歌啊。”清峰對杜翰文怒目以對,真是在作踐藝術的男人啊。曾經自己還以為這人是個在紅塵間浮光掠影的浪子,不然怎麼寫出那麼好聽的情歌。認識時間長了才知道這貨其實就是個俗不可耐的偽君子,問題是還長那麼帥是要幹嘛啊,不給人活路。
掛了電話,杜翰文調著台,“順便給《白色巨塔》加點數據嘛,我不賺錢,大家怎麼能來我家又是吃,又是喝的。”
杜翰文調侃的話,在這三位耳朵裏,都是過眼浮雲。吃薯條的吃薯條,準備碗筷的繼續準備。張均甯無奈的給了杜翰文一個苦笑,也開開心心坐在電視機前。
“對了,《白色巨塔》是有特別篇的吧,我看報紙了。”馨儀問著杜翰文。
“當然了,到時候請大家去看。”杜翰文也不小氣,反正到時候是肯定會包場的,“記住了,叫《滾蛋吧腫瘤君》。”
“真是二的可以的名字。”清峰嘟囔著,狠狠咬了口麻油雞。
張均甯一個勁笑,這名字是自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