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杜翰文躺在沙灘椅上對著遠處的海浪發呆。不遠處一幫藝人們正玩著沙灘排球,看起來就像是個被排擠在群體之外的大男孩。實際上大家隻是不想打攪這位的休息而已,都知道剛拍完戲回來,需要這樣的休息,出戲恢複正常。
“翰文蜀黍,這個怎麼玩。”
杜翰文正看一個比基尼少女從眼前晃悠過去呢,還給自己拋媚眼,腦袋裏連蕩笑都沒發出,就聽見身旁有個稚嫩的聲音叫著自己。扭頭一看,一個小丫頭正跟自己平視著,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遞過來一個魔方。
“靚靚你怎麼不找媽媽玩。”杜翰文接過屈中恒女兒遞來的魔方,忽然才覺醒過來,自己也不是很會玩魔方啊。不過忽悠小朋友還是可以,慢慢忽悠唄。
“媽媽說叔叔比較空,她沒有時間。”靚靚也是可憐,遇上個曾經的專業夜店酒促老媽,嗜酒如命算不上,也絕對是貪杯之人。在台北要顧家自然是沒什麼機會玩宿醉,來了關島就放開了。別看還帶著女兒,都是朋友,誰都認識,想來也不會少了靚靚一口飯吃。從小就吃百家飯啊,可憐的丫頭。
“要不要吃點心。”杜翰文果斷轉移話題,魔方這種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怎麼能在小孩子麵前丟臉。果斷指了指身旁的點心架,小姑娘怎麼能拒絕馬卡龍的魔力。或者說小靚靚根本就是為了點心來的,魔方隻不過是她小小的借口吧了。笑的燦爛,一手拿著一個點心,嘴裏還咬一個,開開心心跑去找妹妹玩去了。
看看手裏的魔方,杜翰文翻轉了兩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行,丟在一旁,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睜眼一看,張均甯的太陽鏡裏正好能看到自己。笑起來,“吐完了?吐吐就習慣了。”
“這個習慣不了。”張均甯有些無奈的捋了捋胸口,孕吐反應比較大,吃什麼都吐,最近已經開始折磨著這個新一代文藝女神了。
起身把座位讓給最近榮升準媽媽的張均甯,杜翰文蹲在一旁給稍微長了點肉的老婆輕捶大腿。恭恭敬敬的問著,“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要,喝什麼吐什麼。”張均甯拿披肩把肚子蓋上,跟看清明上河圖似的瞅著披肩上的花紋,“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杜翰文毫不猶豫,“女孩多好,可以天天寵著。”
“我想要男孩。”張均甯摸摸肚子,“唱首歌給寶寶聽。”
“她這個年紀適合聽歌嗎?胎教不都是聽些鋼琴曲什麼的古典音樂。”杜翰文當然是不想唱的,借口還是要找的。
“那你哼《孤獨的牧羊人》。”張均甯就是不打算放過自己老公。
想了想這個還是可以的,杜翰文清了清嗓子,靠近微微隆起的肚子,哼起了《音樂之聲》中的經典插曲。看著老公在身旁哼歌,張均甯覺得孕吐的反應也不是那麼強烈了,微微閉上眼,懷孕折磨的自己真是要死要活。記者都說這是兩人準備好要孩子後造人成功,其實苦真的隻有自己才知道。其實之前就懷孕過一次,隻不過沒出三個月,誰都沒告訴。但就是這三個月,意外流產了。這事兒隻有姐姐知道,連老媽都不知道。所以這次懷孕張均甯隨心了許多,秉承著一切隨緣的態度,知道懷了就告訴大家,該休息的休息,該運動的運動。還真是除了孕吐反應,其他都比上次好多了。
杜翰文其實最初對生孩子這事兒沒那麼熱心,心裏多少還有點兒自己種下的因會不會在下一代應驗了果的想法。不過看法圖麥健健康康成長,倒也釋然了,自己已經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哪來那麼多拘束呢。所以生就生吧,當然沒打算做家族企業,也沒打算把自己賺的錢一代代傳下去。能管兩三代就行了,生就一兩個就好。
“你說她們怎麼就那麼喜歡派對呢。”張均甯聽著不遠處音樂聲又起,扭頭看了眼,摸了摸杜翰文腦袋,“安安靜靜在海邊待會不好嗎?”
“工作壓力大,個人有各自的調節方式。你喜歡安安靜靜待著,有些人就喜歡鬧騰著發泄。你看日本人白天多正經,晚上下了班,都喜歡去喝兩杯釋放一下。你不喝酒就很難理解吧,個人習慣不同罷了。”杜翰文看看那邊扭動起來的朋友們笑了笑,“藝人也是人,平時大家玩的開心他們玩不了,來關島了沒有狗仔跟著,那還不得趕緊開開心心玩。”
“我問過廖小喬了,她說在美國生挺好的,主要是我比較喜歡他們那個產前教育的方式。而且你看法圖麥小時候多好帶,晚上該睡睡,很少起來喂奶。”張均甯畢竟還是個孕婦,重點自然都在小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