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從今天起,我開始有一個夢想了,那就是把你從那個臭女人的肚皮上拉起來!”周正看著周無海迫不及待地追著嚴氏的身影而去,心裏發誓般道。
一處獨門獨院。
周正把院子的唯一個門關住,死死地鎖住,自己卻是進入院子裏。
院子裏,小顏正在澆一盆花,看到周正的動作,眼皮眨了一下:“公子,你沒事吧,大白天的,鎖什麼門?”
“……”
周正故作憤怒地哼了一聲,卻是保持沉默,心道:我還是你公子嗎?說話一點禮貌也沒。
好一會兒,周正才道:“吳農呢?”
“他在那裏呢!”小顏指著一個方向。
周正一看之下,隻見吳農宛如一灘泥一樣蹲坐在牆壁的一個角落裏,失魂落魄的樣子好是淒涼。由於天空上太陽射來的光線被牆壁擋住,灑下一片陰影,導致吳農在這陰影之中很是不起眼。
“找個繩子!”周正對著小顏說道。
小顏費了好大力氣才找來一根粗長而結實的麻繩,麻繩藏在一個櫥櫃的後麵,不好拿出來,折騰得小顏臉上身上滿是塵土。
“把吳農反剪綁住!”
看著自家公子突然變得嚴厲的眼神,小顏心裏哆嗦了一下,隻好按吩咐去做,其實她更想說一句,公子,你真的沒病吧?
小顏本是一個小姑娘,哪來的力氣,即使是吳農坐在那裏配合著她,她做起來也非常艱難。
“算了,你進屋去吧,我自己來!”周正一把從小顏手中搶過麻繩,然後動作迅速麻利地反剪吳農的雙手,綁了個死結。
等小顏進屋之後,周正說道:“吳農,先說說你在周家的身份吧!”
“吳農是周家花錢請來的家仆,每月有固定奉銀。”
“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實話實說,我絕不錯怪!”
“這些年,公子待吳農,就像好朋友一樣,沒有一點公子架子,時而我還能從公子這裏得到些好處!”
“好,吳農,周家請你做家仆,每月奉銀一分不少,周家是你的東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為什麼做對不起周家的事?”
“公子……我……我沒有!”吳農結結巴巴說道。
“你敢說沒有?有種你就對著老天發誓!”這一刻,周正氣勢淩厲,雙眼灼灼地盯著吳農,一動不動。
吳農的心底防線在周正不斷的逼視下以及在周正身上的那種氣勢侵蝕下最終潰不成軍。
“公子,是嚴夫人逼迫我的,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吳農別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但他本就是一個小人物,現在被一個世家的公子喝斥,心驚膽戰之下,控製不住地留下了淚水。
“還流淚水,就你這懦夫樣,怪不得一個女流之輩都能控製你。威脅你!”周正厲聲說道。
接著他走到屋內,拿了一張紙,一根毛筆,以及一盒印泥。
“把嚴氏威脅你給我下毒的事寫在上麵,再畫上押!”
“公子,小的不會寫字,隻能認一些字。”
“尼瑪,還得我來寫!”
片刻,周正寫好之後給吳農看了一遍,吳農雖然不會寫字,但能認一些字,周正所寫也盡量讓用詞簡單易懂,所以吳農還是大體能明白這張紙所寫東西的意思。
“今日你所畫押的文章,將作為今後呈堂證供,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