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成功的象征物(4)(1 / 2)

這意識的增加是在夢中以“較高層麵”作象征——那城市建在山上。因此亨利在“陰邪國”裏“爬上”更大的意識去。在那裏他希望“找到回家之路”。這登山的問題早已在第一個夢中令他困擾不已。此外,一如在聖人和妓女的夢中,或在許多神話故事中,山往往象征啟示的地方,那裏也許會發生變形或改變。

很奇怪,在亨利的夢中,“自己”的所在地以人類集體交通中心——火車站——作代表,這也許是因為“自己”(如果做夢者年紀很輕,而且精神發展的程度相當低)往往被他個人經驗領域的對象象征化——通常是一個很平凡的對象,不過仍可以補償做夢者的高遠抱負。

縱使亨利確實不知道火車站在哪裏,但他假設它在城市的中央,於此,一如早期的幾個夢中,他得到潛意識的幫助。亨利的意識頭腦,和他身為工程師的工作相一致,所以他也喜歡自己的內在世界與像火車站這種文明理性產物發生關係。可是該夢反對這種態度,指出一種完全不同的途徑。

那路徑指向“下麵”和通過一個黑暗的拱門,拱門的出入口也是識閾的象征,這地方潛伏著危險,同時是分開和聯結的地方。且不論亨利正在找尋火車站——它把未開化的南美和歐洲連在一起——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暗的拱門出入口前,那裏有四個衣衫襤褸的中國人直直地躺臥在地上,堵住通道。該夢沒有把他們加以區別,因此他們也許是一個男性整體的四個仍舊無特征的層麵(四的數目,是整體和完全的象征,代表我在我的著作中所討論的原型),因而那些中國人代表亨利無法通過的潛意識男性心靈部分,因為“通向自己的路”(即是心靈中心)被他們堵住,他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才可以繼續旅程。

亨利仍然沒注意到逼切的危險,他匆匆朝出入口走去,希望最後能抵達火車站。但在路途中,他碰到自己的“陰邪麵”——他那無生氣、未開化麵,以偽裝世俗而粗魯的獵人出現。這意象的出現也許意指亨利內向的自我被他外向(補償)麵——代表他壓抑的情緒和非理性的特色——所合並。這陰邪意象把自身推過意識自我來到前景,此外,因為它把潛意識特質的活動和自治權具體化,所以它成為每件事最恰當的命運信差。

該夢漸漸達到高潮,在亨利、獵人和四個衣衫襤樓的中國人的混戰中,亨利的左腿被其中一個中國人的左腳長趾甲刮傷。

中國人同時也可說是代表“黃土”,因為那些中國人像其他中國人一樣與土地有關,亨利正是要接受這種土地、地下特質。他在夢中所遇到自己心靈潛意識男性的整體,有種他智力的意識麵所缺少的地下物質。因此他知道那四個衣衫襤樓的意象是中國人這事實,這顯示了亨利對自然和自己的對手增加了內在的警覺性。

亨利曾聽說過中國人有時讓他們左手的指甲長長,但在夢中,那指甲卻長在左腳上,換句話說,它們是爪。這也許指出中國人的觀點和亨利的觀點實在相差太遠,所以他受到傷害。正如我們所知,亨利對地下、女性以及他個性的物質奧秘的意識態度,是最不確定和正反感情並有的。這種以他“左腳”作象征的態度(他仍舊害怕的女性、潛意識麵的觀點或“立足點”)被那些中國人所傷害。

不過,這種“傷害”本身並沒有引起爭利改變。每種變形本身需要有先決條件,即可“結束舊有的天地”——摒除一種食古不化的哲學生活。正如漢德博士指出的,在啟蒙祭儀中,年輕人必須忍受一種象征式的死亡,才可以再生,成為一個男人,然後被引進部落裏作一個合格的成員。因此,那工程師的科學,邏輯的態度必須減弱,以替新的態度留些餘地。

在工程師的心靈中,任何“非理性”的東西都會被壓抑,因此它本身往往在“夢世界”中,以戲劇性的矛盾顯示出來。因此以陌生而原始的“神喻遊戲”的方式出現在亨利夢中的非理性東西,對人類的命運確實有種可怕而不能說明的力量。亨利的理性自我沒有選擇餘地,隻有對真正的“犧牲智力”無條件地投降。

不過像亨利這種無經驗和不成熟的人的意識頭腦,實在不能充分地準備這種行動。他失去轉運的機會,他的生活被淹沒了。他被抓住,無法繼續他慣常的路或回家——以逃避他成人的責任。

接著,亨利的意識、文明的自我被束縛和丟在一邊,而那個獵人則被容許代替他的地位,向神喻谘詢。亨利的生命要看結果而定,但當自我被孤立地監禁時,那些在“陰邪意象”中具體化的潛意識內容也許會帶來幫助和解決的辦法。當人認知這種內容的存在並經曆過它們的力量後,這就變得可行了。它們可以成為我們有意識地承認的永久伴侶。因為那獵人在他的地位中贏得那遊戲,亨利獲救了。

六、麵對非理性

亨利其後的行為很清楚地顯示那個夢(其實是他的夢和《易經》那本書令他麵對自己內在深刻和非理性的力量)對他有極深刻的影響。從那時起,他渴望地聆聽他潛意識的溝通,而分析進行得愈來愈順利。直到那些曾恐嚇和分裂他心靈奧秘的緊張冒出表麵。不過,他勇敢地堅持自己一定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