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昕黎再也無所顧忌,即使等待她的是地獄,她也心甘情願地陪著他走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被毒品吸引的人,想到此刻的幸福,就不顧明天的痛苦。或許,是她多慮了吧?或許,真的會像鍾越想象得那麼幸福。
“你要不要坐進來?”
“啊?”
“你給我擺架子啊?我可不會邀請第二次。”
“嗬嗬!你不是不讓我靠近嗎?”雖然這麼說,鍾越卻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溜進了被窩。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莊昕黎愛昵地責備,伸出手去捧他的,卻發現他的手掌冰冷。
“天哪,這麼冰。你真是……”莊昕黎又伸手去捧他的臉蛋,叫道:“天哪,這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瓜?你想把自己凍死了,來見證自己的癡心?”
“但我的心此刻正烈焰騰騰,我一輩子都沒這麼溫暖過。昕黎,你知道心寒的感受嗎?我的心,一輩子都活在寒冷中……”
“噓,別說話!我是你的暖爐!”莊昕黎說著,輕輕地偎進他的懷裏,緩緩地將他壓倒在床上,溫潤的唇貼上他的,探入口中,暖至心底,沸騰了他的血液……
鍾越本就情難自禁,在莊昕黎的挑逗下,更是欲火焚身,他猛地一個翻身,迫不及待地將莊昕黎壓到了身下。鍾越一邊火燒火燎地去撩她的衣服,一邊如狼似虎地啃向她。
鍾越的吻如雨點般落在莊昕黎的臉上,但她卻並不著急回應,隻是咯咯地笑著。
“怎麼是這個反應?”鍾越終於停了下來,皺著眉,不滿地質問。
“那該哪種反應?”
“難道不該是嬌滴滴、心花怒放的樣子嗎?”
“我已經心花怒放了,你沒聽到我在笑嗎?你要吃了我,我卻在歡笑,這還不好?”
“很好,那我們繼續……”
“這可不行!”莊昕黎說著,伸手阻止了他。
“為什麼?”
“這種事情得讓我來?”
“這種事情也得讓你來?”
“沒錯!”莊昕黎說著,從他的身下滑出,跨到了他的身上,挑逗性撫摸著他的胸膛,緩緩地解著他的衣服。莊昕黎每解開一個紐扣,就用那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彈奏,又似蜻蜓戲水,鍾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燃燒,他變成了蠢蠢欲動的活火山,恨不能馬上將她吞下去,可莊昕黎卻硬壓著他,不許他動彈。
終於她脫光了他的衣服,讓他健碩的胸膛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麵前。她誇張地瞪大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又像貓見到魚一般喜滋滋地舔了越下舌頭,而後說:“這就是年輕男人的身體啊!”
莊昕黎歡喜地在他的胸膛撫摸,而後……猛地……跳下床,一邊利索地穿衣服,一邊冷靜地說:“我早上還有個會議,你一個人慢慢地暖和身子。”
“哪有這個樣子的?”鍾越不滿地抗議,也急忙跟著穿衣服。他就像一條被貓戲耍了又戲耍的魚,恨不能早早地被吃掉,結果那貓卻沒有吃,將魚丟回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