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越不忍心再捉弄。他貼過身去,將她摟抱在懷裏。莊昕黎氣惱地掙紮,卻逃脫不出他的懷抱。他將手,伸向她的臉,輕輕擦拭她的淚痕。
“昕黎,傷心了嗎?聽到這樣無情的話,你也會傷心吧?為什麼就不想想——你每次這麼對我說那麼多殘忍的話,我有多難過——你是在撕扯我的心啊!”
“你這個小氣的男人!你在捉弄我?”莊昕黎轉過身,狠狠地敲打他的胸膛。
鍾越任她泄憤夠了,才把她摟緊在胸膛,用舌頭輕舔她眼角的淚痕,柔聲道:“我是要讓你知道,無論多麼為我好,都不要離開我,都不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對我來說,你比什麼都重要!若你轉身離去,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你真是壞透了!”莊昕黎破涕為笑,也學他的樣子,在他的胸膛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鍾越任由她發泄。在他的眼裏,她不是一個大他十歲的女人,而是個需要他寵愛的孩子。
兩個人再度纏綿在一起,共同體驗著酣暢淋漓、欲死欲仙的快樂。經過剛才小小的惡作劇,莊昕黎反倒這份甜蜜更加濃鬱了。
巫山雲雨之後,莊昕黎躺在鍾越的懷裏,輕聲呢喃:“好想就這樣一直躺下去。”
“那就這樣一直躺下去好了……”
“你不是要工作嗎?”
“但沒有比你重要的工作。”
“我又要惹眾怒了!”
“若你是妲己,我心甘情願成為紂王。”
“嗬嗬!你一直很會說甜言蜜語,我沒想到的是你的床上功夫這樣……你確實沒跟別的女人……”
鍾越用他的唇封住了她的話語,溫存地說:“我不許你的小腦袋胡思亂想!”
“可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想你……想你的……”莊昕黎一麵說,一麵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
“是不是覺得我很棒,不像白開水?”鍾越不無得意地問,但他想到莊昕黎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又不無傷感地感歎,“比起你的……那些男人……如何?”
莊昕黎默然望著鍾越,難道他真的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難道他都感覺不出來嗎?經常在床上打仗的女人和幹淨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他當然不知道——為他——她忍受了多少的寂寞。
“鍾越,你真的不介意——我的名聲?”
“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辦法?不過你真的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身經百戰。我怎麼覺得你很雛呢?”鍾越困惑地望著莊昕黎,一個天天給男人用的女人怎麼會那麼緊致呢?不過她若不是這樣的女人,又何必玷汙自己?
莊昕黎不安地垂下眼,笑道:“可能你比較有天賦,我沒有吧!天賦很重要,什麼事情都一樣!”
“你不像那麼笨拙的人啊!”
“你是不是後悔了?嫌我交往的男人太少?”莊昕黎生氣地轉移話題,她不想他一直追究下去。雖然****不是好事,但他接受了就無關緊要。若是讓他知道——她這麼多年都在癡心妄想地等待一個人,他又會是什麼感想呢?他不會不覺得她一直在設計誘捕他?萬一哪一天他後悔了呢?她的尊嚴又放在哪裏?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不想強迫你的未來!但是,昕黎,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至少不要讓我知道,我也會——難過!”鍾越憂傷地說。
莊昕黎無比心疼地望著他,思量著要不要合盤托出,可是,我也怕受傷啊!鍾越,你就怪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