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和馬清恬的短劇,從此劃上了句號。可是一次意外,莊天爵發現馬清恬鬼鬼祟祟地躲在酒店的門口,緊張兮兮地往裏麵張望。莊天爵好奇地守在車裏,看著酒店外的馬清恬。然後,他看到了池穆摟著一個女人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即使到了大街上,他們還在無恥地親昵。
牆角邊,馬清恬捂著嘴,在偷偷地啜泣。太過軟弱的女人,永遠都得不到肆無忌憚的男人的重視。莊天爵的心再次被她觸動。他覺得此生有了照顧這個女人的義務。他情不自禁地走下了車,來到了馬清恬的麵前,無聲地為她遞去紙巾。
馬清恬淚眼婆娑地看了看麵前的這個男人,想要轉身離去。為什麼每次不堪的場麵,都會落入他的眼裏?她不想自己虛弱的自尊,在這個陌生的男人麵前蕩然無存。她生硬地推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我不要您的同情!我不是演員,請您也不要當觀眾了!”
“難道我有露出一絲一毫嘲笑的表情嗎?”莊天爵委屈地問。
“那您跟蹤一個有夫之婦是為了什麼?”
“我跟蹤您?”
“難道不是嗎?世間會有那麼多次的巧合?巧合得您天天從我家的門口經過?”
“您知道……那是因為我每天有跑步的習慣!”莊天爵心虛地說。原來她知道他每天從她家的門口經過,卻毫不心動,並稱之為“跟蹤”。
馬清恬沒有在乎莊天爵的答案,她急匆匆地想逃離這裏。莊天爵追上了她,說:“我送您回家!”
馬清恬掙脫了他,繼續走自己的路。莊天爵無可奈何,回到自己的車上,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深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終於,她發現了他的跟蹤,停下了腳步,攔截了他的車,軟弱的她有點氣勢洶洶地問:“您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我怕您出事!”莊天爵結巴地回答,現在可真是證據確鑿。
“我會出什麼事?”馬清恬冷冷地問,對莊天爵的人品感到懷疑。一個頻繁地跟蹤婦人的男人,在她的眼裏怎麼都有點居心叵測。
“您剛剛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我怕您想不開!”
“哼!我沒有您想象得那麼軟弱,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不會因為別的女人結束自己的生命。我還有小覓,他才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池穆是愛貪玩,男人麼,總是如此,玩夠了,就會回來的!”
“難道您心甘情願一輩子去等待?”
“那又如何?他是我的丈夫——等待他是我作為妻子的本分!莊律師為什麼要如此關心別人的家庭呢?難道您就沒見過出軌的丈夫嗎?”
莊天爵無話可說。難道她都不覺得辛苦嗎?怔了好久,莊天爵弱弱地說:“其實,您可以選擇更好的生活。”
馬清恬不解地盯著他,冷冷地笑:“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缺點呢?有小覓的生活,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莊律師可能生活太優越了,對婚姻有太美好的幻想,但像我這種從小為生活而掙紮的人,早就懂得生活意味著什麼!”
“生活意味著什麼?”
“生活意味著苦難!我們每個人都哭著來,痛著去!所以,生活的本質是苦的,忍受苦難是每個人的本分,我們注定都要有跨越苦難的勇氣,而不是一味地去幻想,去逃避!莊律師,希望您能好好生活,不要再跟蹤我了!”
馬清恬說完,奔跑著離去,留下莊天爵獨自在原地品味她的話語,怎麼會有人說生活的本質是苦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