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章 、迷惑不解(1 / 1)

也許是因為這夜連續被騷擾的緣故,莊昕黎有點精神迷糊;也許是莊昕黎的腦袋裏真的沒有可講的故事;也許是鍾越的深情勾起了她的回憶……莊昕黎竟講了這麼一個故事,鍾越震驚不已。

“昕黎,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怎麼知道……我的一切?”鍾越震驚地問。

“什麼?什麼你的一切?”莊昕黎頓時慌了,故作糊塗。

“你所說的孤兒院,你所說的石榴樹,你所說的少年,你所說的莊昕黎……這一切,怎麼可能是編出來的?莊昕黎,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鍾越激動地問。

“我什麼時候知道你的……這個……好像記不清了……哦,對了……在厲凱恩的生日宴會上……咦,不對,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那是什麼時候呢?你還記得嗎?”莊昕黎故作迷糊地問。

鍾越失望地歎了口氣,心想:是啊,你怎麼會這麼早知道我呢?若知道了,你又怎麼會喜歡我呢?不是說莊昕黎是全港最勢利的女人嗎?

“我不知道!我累了!我們睡覺吧!”鍾越失落地說,莊昕黎的故事勾起了他無限的惆悵。

“好吧!你好好休息!”莊昕黎溫柔地說。

躺在床上,鍾越卻再也無法入眠。難道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孤兒院、石榴樹、石榴樹下的少年、一個莊昕黎的女人……

鍾越驟然間感覺到自己對莊昕黎是這樣的迷惑不解,但又回憶不起曾經跟她有過什麼交集。

鍾越仔細回想在孤兒院的日子:他是那種一生下來就被拋棄的孩子。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生活本就是這樣的——一群等待宿舍的孩子——一群義工或幾名相關的負責人。偶爾的,也會有那些珠光寶氣的慈善家出現在孤兒院,一一地巡視,像看待被遺棄的寵物一樣憐惜地打掃著他們;他們看到一、兩個可愛的孩子,會心疼地撫摸孩子的頭,就像撫摸受傷的狗。

鍾越是被摸過次數最多的,也是最常被提及的,總會有人問,“這孩子有什麼問題?”

院長感慨地搖了搖頭,歎道,“沒有!這個孩子再正常不過了!”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

“誰知道呢?”

也是在這樣的提示下,鍾越才漸漸地意識到生活的原貌本不該是這樣的。他是被遺棄的人,他是一個沒有希望、沒有前途的人。

鍾越開始貪婪地跑到馬路上,看那些被父母牽著手走路的孩子;看那些可以撒嬌、耍賴的孩子;看那些享受天倫之樂的家庭;看他無法看到的人世間的溫情……

鍾越一次次地在夢中尋找,屬於他的幸福和溫暖,但卻隻是一次次夢醒後的失落。他就像一粒從外星球丟過來的種子,莫名其妙地在地球上孤單地生長著。

有多少次,他希望那些出現的慈善人士,其中有一個會是他的親人,他們終於認出了他,淚流滿麵地牽著他回家,但每一次的幻想都隻會令他更絕望。

沒有人留戀這裏,更沒有人真正關心他們的生活,更沒有在乎他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