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昕黎取過菜單,顧自在上麵點了起來,羅列了一大串,然後將菜單遞給鍾越,說:“你們點吧,我的口味比較獨特,怕你們不喜歡。”
“你都點這麼多了,我就不需要點了。”鍾越將菜單交給米粒,“您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沒有,夠多的了。”米粒回答。
莊昕黎總是習慣性地將她的霸氣帶到生活的方方麵麵。莊天爵經常抱怨她,每次去餐館隻顧點自己喜歡的菜,從來不問一下身邊人的口味。
“不要客氣嘛,這頓我請啊。”莊昕黎笑道。
“說好我請的。”米粒回答。
“你們就別客氣了,反正到時候還是我請的。”鍾越不客氣地說,米粒和莊昕黎哈哈大笑。
“鍾越請倒是應該的,您不知道他最近可是鴻運當頭。”米粒聽到鍾越這麼說,馬上機靈地借題發揮。
“哦?”莊昕黎好奇地望米粒。
“我來告訴您吧,前段時間,鍾越不是因為緋聞嘛,跟一些公司鬧得很不愉快,包括我們的公司。於是,我們兩個決定偷偷地為自己辦事,就去開辦了旅遊公司。沒想到這個行業競爭這麼激烈,關係網這麼錯綜複雜,那些老關係堅若磐石,怎麼都攻不進去。沒多久,我們就深陷泥潭,虧得不成體統了。”米粒滔滔不絕地說,目不轉睛地望著莊昕黎。
“我看好旅遊業的情景,但它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的。”莊昕黎附和。
“可就在我們焦頭爛額的時候,竟有人要收購我們的公司,出的價格還遠遠高於市場價。您說,這不是天神保佑嗎?”米粒興奮地說。
“可真是好運。”莊昕黎附和。
米粒侃侃而談,服務員上菜,打斷了他的話。
“先吃吧,邊吃邊聊。”莊昕黎說。
米粒吃了一口菜,轉向莊昕黎,問道:“您在商場上最有經驗了,您覺得現在投資旅遊業怎麼樣?”
“相當困難。”莊昕黎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正如您說的,競爭非常激烈。現在很多行業,不是看它的前景如何,而是看入門的資格。”
“就是啊。您不知道我們有多懊悔,覺得自己蠢透了,可沒想到天下還有比我們更蠢的人。”米粒說著,嘿嘿笑了起來,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視著莊昕黎。
莊昕黎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不以為然地回答:“或許人家比較有經驗,可以處理比較棘手的問題。”
“我想也是吧,要不然,誰會這麼蠢,去接受我們的爛攤子呢?”米粒一邊說,一邊目光灼灼地觀察莊昕黎的表情。
她顯得越發不安了,說:“先吃菜吧!”
“好。吃菜,吃菜。”米粒說完,往口裏送了一塊肉,又開始咿咿呀呀個不停,好像他就是一個壞了的水龍頭,怎麼都控製不住話匣子了。
米粒繼續侃侃而談:“還有,您知道嗎?在鍾越最困難的時候,居然有人請他做導演,我們都驚呆了。您說是不是幸運女神愛上他了?”
“是嘛?這可真是好事。不過,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鍾越跟我說過的。”莊昕黎笑道。
“不過,你的好運可能到頭了……”米粒嚴肅地說,深深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這樣說?”莊昕黎緊張地問。
“是啊,無事你幹嘛咒我啊?”鍾越不悅地問。
“什麼叫無事啊?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鍾越和莊昕黎異口同聲地問。
“今天,電影公司打電話告訴我,說那名編劇要將劇本改成沒有女主角的,他們不知道你會有什麼反應。”米粒說完,掃了莊昕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