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不是不了解嗎?現在了解了,我就實話實說唄。鍾越,你仔細想想看,你說這個莊昕黎向你索賠一百萬的事情吧,我覺得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好,而不是為了她自己。”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她就向我索賠一百萬?讓我傷心不已,還讓我成為全香港人的笑柄?我就直說吧,我是太喜歡莊昕黎了,沒有辦法,否則……哎,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再不好,她還是我喜歡的女人。嘿嘿……”鍾越自我解嘲,跟莊昕黎交往,真是水深火熱的感覺,冷暖隻有當事人自知了。
“哈哈,這就對了。我還是繼續跟你分析那一百萬的事情吧——你說,莊昕黎對你小氣不小氣?”
“不小氣啊!”
“那莊昕黎缺不缺錢?”
“不缺錢啊!”
“那莊昕黎有沒有真心喜歡你啊?”
“有的吧?”
“什麼叫有的吧?她就是很喜歡你!她這麼做,其實是將汙水引向自己。你看吧,她既不缺錢,又喜歡你,為什麼非要拿這一百萬呢?因為她拿了,你就會冷靜,你的粉絲就會冷靜,你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影響,粉絲的憤怒也會轉移到她的身上,所以……”米粒說得頭頭是道。
鍾越聽得熱淚盈眶,他又想起了自己在孤兒院時莊昕黎對他偷偷的照顧。是啊,她就是個這樣的人:為什麼別人都看透了,我卻看不透呢?厲凱恩說得對,我就是不了解昕黎,不夠資格愛她。我知道自己付出,卻不知她的犧牲。
“不是吧,你這麼容易感動,我說幾句你就哭了?”
“哎……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說了,我們走吧!”
“好。”
鍾越跟米粒去結賬,卻發現莊昕黎早就埋單了。
莊昕黎自那日在孤兒院跟鍾越相遇後,突然萌生想法,很想為鍾越解開生世之謎,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她想到鍾越這麼些年來,都是孤單一個人,不禁感到無限心疼。
晚上,莊昕黎躺在鍾越的懷裏,溫柔地問:“鍾越,我們努力尋找一下你的家人,怎麼樣?”
一向溫柔備至的鍾越,猛地推開了她,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好好好……我們不提了,那我們提提金秀瑛,怎麼樣?她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腿好了,還賴在你的家裏?我們該怎麼解決?”
“哎,這個我都頭痛了。你看,我不是都怕她了嗎?我都躲到你這裏來了。”鍾越無奈地歎息。
“我倒不是嫌她妨礙我們,我怕她再這樣下去,你會打破她的期望,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莊昕黎擔憂地說。
“我的立場一向很堅定,跟她也說得很清楚,她就是這個樣子,我能怎麼樣呢?”鍾越不負責任地搪塞。
“難道就這樣了?以後,我還得把床讓給她——我睡一半,她睡一半?”莊昕黎生氣地質問。
“那我睡哪?”鍾越還是嬉皮笑臉,不拿金秀瑛的事情當一回事。
“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還是嚴肅點吧!”
“放心吧,不會有這樣的一天的。若是她真的上了床,我也會把她踹下去的。我們睡覺吧,別多心了,好嗎?寶貝……”鍾越說著,拱向了莊昕黎的胸膛。
“不要鬧了,我癢死了。”莊昕黎躲閃著,不由自主地大笑。
兩個人又開始嬉笑打鬧。
鬧了一會兒,鍾越說:“我口渴了,你去給我拿杯水。”
“你自己去嘛。”
“這是你的家。”
“你還陌生啊?”
“我要你去。”
“真懶。”
莊昕黎隻好起床,到了餐廳,從冰箱裏拿出兩瓶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