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那單薄淒美的身影,注視著她的雙目,那是一種深深的哀傷,還夾雜著幾許不安。
秋靈看著眾人怔怔的望著自己,突然笑道:“木白叔,我怎麼會在這裏啊?”木白是一片沉默,黑澤更是不發一語,看著那天真的容顏,他們還能說什麼。秋靈忽道:“黑澤叔?你怎麼也在這裏?”
秋靈直了直身子,對著門外喊道:“爹,娘,木白叔,黑澤叔都來了。爹,娘。”
木白眼裏掠過了一絲憂傷,走到她的近前,淡淡的喊道:“靈兒。”
秋靈忽地眼裏顯出一絲絲淚光,猛地撲到了木白的懷裏,失聲大哭起來,模模糊糊的說道:“木白叔,我…爹,我…娘,他們……木白叔,告訴靈兒,這不是真的,木白叔?告訴靈兒,這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木白那碩大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淡淡的道:“靈兒,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天大的事都有木白叔替你做主。”
秋靈也不知哭了多久多久,漸漸的疲憊,拭幹了眼角的淚水,雙目淡淡的注視著場內的人,開始說道:“那一晚,天上飄起了雪,這雪下得很大,很大,是我從出世以來,看過最大最大的雪,那晚,村莊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夜深人靜的時候,村子外來了一群陌生之人,他們衣衫單薄,當時爹好心,喚人給他們衣衫,他們倒也挺客氣,而且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都一排正氣,於是爹說,外麵下起大雪,他們難行,便留他們在村子過一夜。明日風和日麗在讓他們前行,他們那晚便留在村子過夜。接連幾天,風雪未停,他們便在村子住了幾個晚上,他們與村裏的人也漸漸熟悉,村裏的人對他們也挺有好感,因為當初爹贈與他們衣物,還留他們在村子避過這罕見的大風雪,所以他們為表謝意,贈送了我們不少珍貴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北地極為罕見的藥物,可以凝固人的經脈,所以對於修煉非常有幫助。”
秋靈說著,說著,眼角又紅了起來,木白問道:“這些藥材是不是都有問題?”秋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有不少人家都服食了這樣的藥材,起初幾天經脈是拓展開來,修煉起來更為簡單,但是就在他們離去後三日,一部分的人修為突然被封住了,當晚,他們各個殺氣重重的回到了村裏,見人就殺,他們要的東西就是蘊玉之冰,當日爹,為了掩護我跟我娘,被他們眾人所困,難以力敵,慘死在他們的手裏,而娘,在途中,也因為傷勢過重,就這樣與世長存,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裏,木白叔…..木白叔……”她的淚水又嘩嘩直流。
木白眼中是兩股憤怒之色,他抱著失聲大哭的秋靈說道:“木白叔,一定會為你做主的,靈兒,你放心,來到這裏,木白叔不會在讓任何人欺負你。”
秋靈從懷裏掏出了一塊冰晶透亮的宛如石頭般的物品,上麵泛出一種冷冷的寒氣,格外讓人精神氣爽,這就是蘊玉之冰,秋靈將石頭遞給木白,道:“木白叔,這是我們村子裏的蘊玉之冰,爹說了,當年是你給他的,現在就交回到你的手裏。”
木白說道:“你就自己收好吧,在沒有可以解開我們血脈上的火之詛咒,蘊玉之冰,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靈兒,你就將這一塊蘊玉之冰收好吧。”
木白將秋靈的手握住,示意讓秋靈收起,秋靈看著那蘊玉之冰,心緒漸漸的被淡化,蘊玉之冰散發的淡淡的寒氣充斥著整個房間,一陣淡淡的寒光放起。
楊炙身後的布匹裹著的鎮魂,感受到了那陣陣寒氣,隨著活躍起來,一陣滂湃的寒流瞬間擴散開來。
黑澤等幾人猛地將眼神凝望在了楊炙身上,楊炙一股靈識傳到鎮魂之上,鎮魂不在悸動,安靜了下來。
黑澤欲想開口問著什麼,隻聽外門一個聲音響起,“老爺,青木,巨岩,已經在廳內等候了幾個時辰。”
木白回道:“我們這就來,你吩咐他們等會。”
一群眾人離開了秋靈的廂房,來到了木府的大廳之內,兩個人影顯然已經坐立不住,在廳內不停的來回踏著步子。
一個彪碩的大漢見到了木白的身影,焦急的道:“木老爺,不好了,聖山兩個封印之口,傳來陣陣魔氣。”說話的人就是當日與楊炙交過手的巨岩,一身彪悍之氣盡顯無疑,也難怪那日見到楊炙後,不分青紅皂白大動幹戈,他乃木村第一護衛是也。
木白道:“什麼回事?”
“老爺是這樣的,封印之口頓開,傳來的妖氣異常之重,難道封印之陣下鎮壓著妖物?”一個青衫男子說道,他神情略顯沉穩,名喚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