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石之中,楊炙疲於奔命,身後那頭究竟是人是妖都不明,猶如發現獵物那般緊追楊炙與女子而來。
“它追上來了,你快回頭打它啊。”女子驚呼著喊道,顯然還沉寂在剛剛的慘景之中難以自控。
楊炙隻感到身後一陣殺氣撲來,猛地側過身子,隻見一道無形的黑氣瞬間劃過了前方,一塊五六丈寬大的奇石瞬間就被斬成了兩段,威力異常驚人。
“啊?天啊?它是鬼嗎?這什麼破壞力啊。”女子帶著哭腔喊道,楊炙差點就暈過去,不是被身後那頭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修為嚇著,而是驚奇丫頭的修為究竟是怎麼修煉出來的,差點被她氣得吐血。
“你把我帶來這個鬼地方,你是故意的,你快點把這頭怪獸弄死啊。”女子不停的哭泣的喊道。
楊炙沉著臉,說道:“你在吵個不停,我就丟你下來,讓它把你給吃了。”女子聽到楊炙這般一說,頓時乖得像隻小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呼一聲。
楊炙見到眼前的石林忽地的生變,更是崎嶇,或許進入那方就能甩脫身後這頭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東西了。
“哇呼”這頭人身豹頭的奇異動物猛地的發出一聲驚呼,讓人耳朵不自覺的生痛,楊炙都險些從半空之中墜落下地,還好女子為他注入了一股真氣。
“你的身子?”女子驚道,她默默的為楊炙輸入著氣息,感應到楊炙體內那錯綜複雜的氣息,臉上露出一股驚訝之情。
“抓緊我的手。”楊炙喝道,速度猛地加快了不少,兩道人影猛地飛入了那奇異的奇異的石林中,隻見前方陡壁不斷,一座座奇異的小山憑空而立,一個個幽黑的洞口在山上林立著,讓人看了心有餘悸。
“你說那些山洞裏住著什麼東西?”女子惶恐的問道。
楊炙那裏有心思去想女子的話語,快速的繞過了兩個狹小的山道,整個身軀低飛,在夜色掩護下,難以發現他的蹤跡。
楊炙又飛了一陣,左竄右過,就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繞了多少個彎,身後那股凶悍的氣息也蕩然無存。
他急速的掠了下來,在一片灌木叢中歇息,他全身隻感到巨痛不止,血氣一湧,一口鮮紅的血水從嘴上吐出。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女子搭在他的肩頭上,不停的為他輸送著真氣,一副擔憂的樣子。
楊炙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運氣,這樣容易引起注意,這裏的危險是你我都不可知的,隱匿氣息,不要說話。”
女子靜了下來,不在有所動作,兩人就這般再次沉寂的歇息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女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運氣你的身子也難以恢複,這樣下去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楊炙又如何不知自己目前的狀況,他抬頭望了望天,說道:“也許是在劫難逃,隻是沒想到,這樣都會連累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女子好奇的問道。
“你看天上的北鬥七星像,這是個劫難的征兆,我的大劫,周邊的人都會被我所累,身邊皆是棋子,這就是天命。”楊炙無奈的道,臉上曆經了多少風雨,多少滄桑,一切都是那般的無奈,心中還有一道思念,思念著那一個紅白相間的身影,突然發現,原來過去也有如此美麗的畫麵,讓他莫名的感動。
他釋然的笑了一笑,是看破,還是無憾,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命?大劫?難道你就要認輸嗎?認輸給這所謂的天命嗎?”女子忽地嚴肅了起來,那無邪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沉穩,幾分韻味,與之前判若兩人。
楊炙依舊麵帶笑意,看著天上蒼白的月,一副不與世爭的樣子。
“我爹爹說過,人乃天造,天乃萬物之源,而人則是這個世間的主宰,替著天主宰著世間一切的命運,天,從不會為難人,隻有人會擔當不住,才會推卸天給人們安排的那一份責任,那一份重擔。z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他們注定隻會成為弱者”女子說話的時候猶如一個出塵的仙子,早已經看破了天數,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心境。
楊炙聽到她的這一番話語,忽地想起了一個人,他摸了摸手中的那把斷槍,放在自己的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鎮魂顯得更是滄桑,上邊一道道的鬥痕,已經不知道曆經了多少風雨,卻依舊揮灑著那藍色的光芒。
“強者無天?前輩?你眼中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嗎?”楊炙對著鎮魂問道。
那把藍色的槍上綻放著柔和的藍芒,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忽地飄出來,是那般的讓人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