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剛剛回到院子裏,青衫男便對身前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嚷道。
青衫男名叫李賀,雖然是無量劍派的內門弟子,本人卻十分討厭練武,整日混跡在市井間,專門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隻因他的父親是無量劍派的一個長老,所以也沒人敢去管他。
那日李賀從集市上回來,發現不僅偷到的那個錢袋不見了,就連他身上原有的那個錢袋也不翼而飛,頓時氣的暴跳如雷,天殺的,那可是他的全部家當啊。
李賀仔細回想了一下,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林濤身上,畢竟他可是這行的老手,雖然林濤的手法十分巧妙,但他將所有不可能排除掉以後,林濤自然也就無所遁形。
終日打雁,反被雁兒啄了眼睛,李賀豈能心甘。這一個月來,他每日所思所想,便是再次找到那個短發男子,將他給碎屍萬段,如此才能解心中恥辱。
隻是回到集市尋找,林濤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線索也沒有。李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心中日念夜念的短發男子,竟就在無量劍派。
李賀身前的男子名叫李風,乃是李賀的親哥哥,兩人雖是一母同胞,性格卻大不相同。李風練武十分勤奮,如今已有二流頂峰的修為,可謂是無量劍派年輕一代的翹楚。
不過李風為人陰險,總喜歡暗中算計,聽了弟弟的話,沉吟片刻道:“剛剛我派人打聽了一下,那個林濤雖然是剛剛入門,但很受陳光中那個老匹夫器重,咱們要是將他做掉恐怕麻煩不小。”
李賀立刻就不幹了,怒道:“難道咱們被人欺負到家了,還要忍氣吞聲不成,大哥你是修為越高,膽子越小啊。你不敢是吧,你不去我去!”說罷,抬腳便向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李風對這個弟弟也是沒辦法,捏了捏眉頭說道:“你做事的時候就不能動動腦子嗎?那陳光中豈是好惹的?而且我也沒說不幫忙。”
“眼下距離兩宗大比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西宗的那些人已經到達了坡廟口,昨日父親讓我派個人去負責迎接。且等明日一早,我便讓執事堂那邊通知林濤,讓他前去迎接。嘿嘿,我在西宗也有幾個朋友,到時候......”
說到最後,兄弟兩人相視而笑,一人聲音猖狂,一人聲音陰啞。
林濤回到自己的院落裏,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既然已經探到了後山禁地的地形,他便開始準備著手進行第二步的計劃了。
第二天,林濤在正陽峰運功完畢後,並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繞了一圈,在一棵深密的大樹上拿出了一口大口袋,背在身上便向後山走去。
後山雖然是無量劍派的禁地,但因為‘無量玉璧’上的人影隻有在月夜才會出現,所以白天的監管並不嚴。
林濤根據昨晚偵查的地形,很輕易便避開了守衛,繞到了內部。
又走了一會兒,猛聽得水聲響亮,轟轟隆隆,如潮水大至一般。林濤抬頭一看,隻見西北角上猶如銀河倒懸,一條大瀑布從高崖上直瀉下來。
林濤點了點頭,在周圍繞了一圈,放下背上的大口袋,便從中掏出了一砸手腕粗細的草繩。這草繩乃是林濤半個月前便準備好的,就是為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