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才子與佳人一樣,文人與名琴,素來是絕配。這絕配之所以能夠流傳千古,不是因為人或琴本身之故,而這其中的故事才是後人津津樂道的。就像司馬相如的琴--“綠綺”,雖說後世文人雅士百般描摹,但終究還是抵不過他與這把琴和一個女人的故事。
相傳綠綺通體黑色,隱隱泛著幽綠,有如綠色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因而名為“綠綺”。但其真正的模樣,就像他本人一樣,我們早已無幸見到。
文君貌美有才氣,善鼓琴,好音律,顏容亦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是這樣的癡情女子,遇上了這樣的多情男子,才將紅塵裏一場情事,隔離成古往今來的千古絕唱。
一生情緣,隻為君憔悴。一杯濁酒,相逢醉了誰。
那一年,最美的季節裏,她邂逅了司馬相如,邂逅了綠綺琴,從此拉開了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供後世瞻仰。
一聲低唱,才情癡了誰。一年春事,桃花紅了誰。
那一年,一曲琴音便可讓她拋棄榮華富貴,拋棄父母,夜奔而去。
一種相思,閑愁予了誰。一眼回眸,塵緣遇了誰。
那一年,幾筆文字,幾篇眼淚便可讓相如回到她的身邊,不得不說文君到底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
如果當初二人不那麼彼此思慕,都忘了對方而去,給彼此一條活路,也給自己一條活路。待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二人的故事重新來過,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糾結。可是那樣也許就沒有了流傳至今天的佳話了吧。
一聲浮華一世悲,一夜渾濁一世灰,一次邂逅一場繾綣,一次回眸一世牽絆,一次傾情一生守望。隻因一次轉身,從此情係天涯。縱有一簾春風,卻獨自剪燭西窗。一季花開,一次凋零。
時光飛逝,恍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輾轉卻已經曆經了千年。
我們無法穿越時空,親身去經曆曾經的煙塵時代,無法徹底的感受深邃的古典意境。有些細節已經無法回去考證,我們也無法回去和這兩個癡情的人相見,隻能坐望於光陰的兩岸,讓這猜想穿越千山萬水,於心頭的那一邊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中與你們相遇。
相如醉酒,文君當壚,百年過後,不過一捧黃沙,三千繁華,不過彈指刹那。
誰的詩詞風流,誰的琴音彌漫,誰的風起雲湧,誰的癡情不換,仿佛就在昨天,卻真的已經曆經千年,留下的是依然生動婉轉的詩章。
這不是一個傳說,這都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是千百年來讓無數人魂牽夢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