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峽穀南北六公裏，寬兩公裏，典型的斷岩層結構。南北各有一個出口，各個戰略要點有……”國風的聲音低沉平穩，不亢不卑，就著一張草草勾就的地圖簡略而概括地把地形情況說得一清二楚。
在他以後，天歌發言十五分鍾：“……我得有各種兵力和武器、火力情況才能作更詳細的配備。”
的確是專家，他們所提供的計劃和配置真他媽的專業！有些軍事術語我都聽不懂！房間裏隻有我們四個人，於是我很直接地一一詢問那些過於專業的東西。他們三個人的神態很有趣，國風依舊簡單直接的回答，答案扼要精準；天歌詳盡而精彩；另外閑置了一天的人的眼底時不時有嘲弄的神色。
“以前玩過遊戲嗎？”
“二十年前，傳奇和魔獸，鼠標鍵盤的那種。”天歌回答。
“大航海6。”國風的答案。
“沒有，我是農民！”
我沒理會答案中的火藥味，接著問：“為什麼挑選你們來？自願的嗎？”
三個人搖頭，卻由國風來回答：“一位國安部軍官問我們是否願意執行一項特別任務，麻醉之後醒來就在裏。”
“我們”這個詞很特別。我眼角注意到天歌垂立的手指在腿沿上有節奏地敲打著，其他人也如此――摩爾斯密碼？不會這麼巧吧？可惜我沒學這東西，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流內容。不過隻要知道他們之間有這個關係就可以了。
“最新國家經濟統計，第一產業在我國經濟比重為8%，第二產業為33%，第三產業為59%。”我說：“你們都是前軍人，也就是說你們以前保護的國家經濟中有59%是第三產業，你們以前保護的人中有近三分之二從事第三產業。遊戲是第三產業中的一種，就象是互動電影、模擬書籍。買賣遊戲錢幣就象是買賣電影票，隻不過流通量更大，更具備貨幣的特性。今天是公元2025年12月23日，異世界太陽曆元年11月18日，中國在異世界人口接近一億――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都屬於第三產業，也並不生產任何生活物質。我這麼說你們能明白嗎？”
“我們是軍人和囚犯。”國風冷冷地回答我。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回現實世界去；二是呆在這裏。”
“我們已經在這裏。”
“所以滾你媽的囚犯或者軍人！”我惡狠狠地說道：“坦率點，老子對你們的過去一點都不感興趣！對你們那個沙漠中x監獄狗娘養的六麵三英尺厚石牆更不感興趣！他們挑選你們來，是看你們絕對不會背叛中國！老實說，老子對你們忠於誰也沒有任何興趣！”
“我們服從你的命令。”國風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