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同誌們,放鬆點。不要拉著個臉,怎麼舒服怎麼來。”身邊的人太正襟危坐,端正得讓我覺得有點可笑,連媵盈與債主、掌櫃都有點局促不安。
“你他做過見過大場麵當然不覺得什麼,那些可都是手底下有萬千號人的大頭。在以前我想也沒想過能見到他們。”隨家小孩低聲嘟噥。
“靠!青丘十六萬人四萬網職給你墊底,別他媽給我泄氣丟人。那個東道主妹妹,今天都什麼節目?”小妖婆轉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少惹為妙。我沒話找話地隨口問她邊上的媵盈。才一個晚上沒見,這丫頭換了個人一樣,全然沒有昨天那般多嘴善談。陪著她的債主低著個頭——她最好還是笨點,否則就能想到當時折磨她地一定是黑甲,那就尷尬了。隻是媵征真不是個東西,堂堂國安局的臥底還送羊入口投我這個色狼所好!
過於別致的稱呼可能是不太好,媵盈茫然不知我是在問她,而小妖婆頗有意味地瞟了我一眼。低頭垂立地債主手上一動。媵盈才忽然驚覺:“啊什麼節目,有啊。”
冷場,尷尬。想來青丘大會這時候也差不多該開場了,不知道那又是一副什麼樣地熱鬧光景。陪在小孩邊上的掌櫃終於有所覺悟,開始殷勤地勸說我們品嚐模擬瓜果。其他各席這時候才有點聲音傳來。隻是異世界過於靈敏地感官讓人們的距離太過接近,說地話也索然無味。
啪啪啪!左側末座掌聲三記,媵征的聲音響起:“各位朋友兄弟。”一片離座推椅,掌櫃富有經驗地請我們起身走到桌前欄杆處。我才發現環樓的設計很巧妙。站在這兒大家都才能相互看見。媵征見人都彙齊才繼續說道:“新高手樓開張一個月,正好長信娛樂商團天外天正式成立,在下大秦村媵征借花獻佛。往來不問身何處,五湖四海皆兄弟。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接下去一大通江湖套話。鼓掌。“大秦地處主城附近,也算是半個地主。在座各位大多聞名已久,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恕媵征厚著臉皮充當主人代各位一一介紹。青丘黑甲布衣,會嵇公子聞仁,區吳紅門吾不笑”
操你奶奶的祖宗!我一麵暗自咒罵大秦從上到下連雞帶狗。一麵作高手狀地含笑環顧。
一身白色長衫純粹古裝的聞仁帶了十多人,等級大多在65至70之間,男男女女個個身高貌俊神色淡然,外披大袍腰掛長劍,頗有點魏晉古風。
區吳紅門(三國魏幫)吾不笑,66級劍士,三十左右中等身材麵目普通,一副很容易讓人接近的誠懇微笑模樣。身後四個65左右的吾不語、吾不聞、吾不聽、吾不視麵目粗豪。或者張狂或者沉穩。長袍之下鼓鼓囊囊,顯然穿了盔甲帶了兵刃。其他還有十多人則幹脆沒有遮掩身上最新的火焰甲。
位於黑甲左側地靜雨軒蘭若水名與其人很不相襯。年紀與我相仿在二十八、九左右,模擬軀殼很是漂亮,但卻有兩條過於直率鋒利的眉毛——也許不夜村可以開個異世界修眉美容什麼的。邊上清一色叫什麼琴夢兒、芎飛兒、紙鳶兒都是一身異化雪原出產的白色冰寒甲。異世界變動幅度過大的容貌使得這些丫頭都是窈窕美眉,隻是個個橫眉怒眼麵目冷然。
斧門君軒,65級劍士,斧將七人,藍血鬆、夜冥樹、寒山虎、紅月蛟、血影劍、風殘翼、孤戰天。長右唐門白無名,帶了群魃、魑、魈、魁、魍。南禺寒門,寒山、寒陵、寒蕭二男一女三人並立,二十多名高級劍士、武士環繞當中。
現實中也許在某酒吧演繹吧當主持人地一男一女隨後上台,幾段網絡經典的葷段子諸如“芙蓉姐姐與陽偉哥哥——不得不說的故事”後,吹拉彈唱便就開始。說起來,這些人也忒不尊重芙蓉姐姐了,好歹人們也是自從她之後才開始意識到網絡的母豬變仙女地巨大威力。一信作為一個大型網絡訊息公司具備將母豬變成仙女的條件,這也是那幫比母豬要好上許多倍地人在前麵舞台上又蹦又跳的原因。
“你真的是黑甲的頭?”媵盈悶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居然有人傻到這個地步,真是難得!我隻得訕笑不已。幸好別有洞天的大門傳來一陣嘈雜聲轉移了視線。一群穿著各種色彩鮮明的低級盔甲手執刀劍地人雄赳赳氣昂昂跨步而進。後麵跟著高手樓一幹氣急敗壞的人員。
“朱雀城區英雄會,怎麼能少了我們四雄飛華鳳盟!”不速之客中為首四十級留著莫西幹頭地中年瘦高個滿腹豪情地嚷叫,眼睛在二樓各座掃視一番定格在小妖婆身側的債主寂寞天舞身上,名字——怕瓦落地。
四雄飛華鳳,正是四人幫和四幫人的合稱。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怕瓦落地的模擬麵容居然有點熟悉!我迅速在記憶裏搜索了一遍似乎是很久以前在地下精靈那個遊戲中被我坑害無數遍從而結怨的兩個人中地一個,孤魂。不會吧,這麼巧?孤魂野鬼,鼠標鍵盤時代就是網職。可以說是曆史悠久了。不過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出乎意料!在我地評價中,這兩個人並非是能夠排除感情因素可以合作地對象,昨天晚上所想地一些辦法恐怕就要調整過。那麼,他們的出現是偶然,還是有人攛掇?
債主一臉尷尬局促不安。小妖婆很狐疑地瞟了我一眼,各個依靠欄杆的門派首領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惟有可可似乎有些惱怒。東道主媵征頗有風度地迎了下去:“怕瓦兄說笑了。今天我們就請幾個朋友在這兒觀摩一下高手樓地演藝商團表演哪有什麼英雄會。沒有邀請怕瓦兄是我的錯”幾句話後將那些平均等級不過30的人拉到了自己座上化解了風波。隻是一群人中有幾個仍舊是憤憤地盯了我們座上好幾眼,貌似黑甲搶了他們老婆似的——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