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你父親剛才吩咐過了,不許你再隨意出去胡鬧,你乖乖留在府裏!”顏夫人說完拉著顏熙的手就往花廳裏走去。
“可是……娘,我跟淩天越好去賽馬的,怎能失約呢!”顏熙跟著顏夫人進到花廳依舊不忘解釋道。
顏夫人深深看著顏熙:“淩天那裏就叫你哥哥去陪他賽馬,你乖乖留在府裏修習針線女紅!”
“娘!你今日是怎麼了?”顏熙低頭覷著母親略帶清愁的臉色奇怪的問道。
顏夫人勉強搖搖頭:“娘沒事,隻是你父親說過了,如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以後不要再習什麼琴棋書畫了,還是把你丟開的針線女紅學起來吧!”
顏熙不禁一時凝滯了,針線女紅?這些東西她自幼不喜,而且父親一直說這些針線都是小女兒的東西,女子若要有見識還是琴棋書畫都通曉才好。
因此,她四歲習字五歲學舞,如今已然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舞皆是不在話下,卻為何父親母親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讓她學這些勞什子的針線女紅!
“娘……我……”顏熙開口剛要說什麼,卻看見一個前院的家丁匆匆跑了進來,她隻得咽下話頭。
“夫人,小姐,外麵有人要見小姐!”那家丁走上前來躬身回稟。
顏熙和母親對視一眼不禁雙雙奇怪的看著那家丁問道:“是誰要見我?”
“回大小姐,那人隻說讓進來稟報說寒梟求見顏大小姐即可!”家丁如實回答。
“寒梟?”顏熙和母親異口同聲的念著這個名字。
顏夫人一臉疑惑的看向女兒。
猛的,顏熙腦海中驟然想起來了。
“人在哪裏?”
“就在府門口!”
“娘,我去去就回!”顏熙說著已經抬步出了花廳。
“顏兒……”顏夫人起身喊著,顏熙人卻已經出了垂花拱門。
“唉!這個孩子!”顏夫人也隻能歎息一聲由她去了。
朱紅府門前一襲青衣的瘦長身影抱劍而立。
“寒梟見過姑娘!”他隨即抱拳拱手。
“不必多禮!見我可有何事?”顏熙麵帶疑惑。
“請小姐移步!”他的回答極是幹脆。
顏熙看了一眼麵色寂靜的寒梟知道他不願多言也就不在多問。
“小姐……小姐……”隻顧擰眉深思的顏熙被青竹的呼喊聲打斷,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了?”
青竹朝著前麵努努嘴巴小聲道:“是肅王殿下……”
驀然回首,一襲靛藍色錦袍的趙煜端然立於馬前,身上的錦袍用銀色絲線繡了精細的龍紋,貴氣內斂,外罩同色紗罩衣,束腰的玉帶上鑲了翡翠玉,腰間垂下一塊祥雲羊脂玉絛,腳上穿著繡有精致的祥雲銀紋的長靴。
俊逸深邃的臉上容色略帶幾分清冷威嚴,這樣看去,他與淩王的長相竟有幾分相似,隻是他沒有淩王那樣過於孤冷桀驁的,而是多了幾分沉穩大氣。
顏熙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趙煜也是深眸微眯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