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磕頭道:“事到如今,奴婢再不敢欺瞞皇上和皇後娘娘,王妃她其實並沒有身孕。這些衣物也不是奴婢偷竊的,是王妃前幾天月事到了弄汙了衣褲,因而才要奴婢去丟棄的。這些衣褲就是鐵證!”
顏熙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早已麵白如紙,驚恐萬分,幾欲暈厥過去,身旁的趙煜一把扶住她急呼:“顏兒、顏兒……”
顏熙伸手緊緊抓住他的手顫聲道:“殿下!上——她!她誣蔑臣妾!”
眾人聽得墨蓮的話早已經是麵麵相覷,顏熙駭得說不出話來,這事發生的突然,她自己也如墮霧中,不明就裏。
趙煜聞言也不說話,隻轉頭冷冷逼視墨蓮,直看得她頭也不敢抬起來,才冷聲道:“本王宮裏的規矩想必你是知道的,現在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若是敢有半句胡言亂語,本王就當著皇上的麵誅了你!”
那墨蓮聽聞此話,身子不由劇烈一縮,怯怯低下頭去。
不待趙煜再說,一旁的皇後蕭梨兒已經佯裝驚愕的說道:“皇上,此事關著皇家子嗣不說,若是真如這小宮女所言,那麼王妃豈不是蒙蔽聖聽,欺君之罪!”
顏熙聞言,身子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卻是趙煜一把將她攬進懷裏:“不會的,顏兒絕不會!”
顏熙隻覺得眼睛酸酸的,強忍住淚意抬眼看著趙煜俊臨臉龐:“殿下……”
“不要害怕,有我在!”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溫柔安撫她的驚悸。
蕭梨兒看著他們,眼中的一絲冷毒幾乎是呼之欲出,轉向地上的墨蓮道:“賤婢,還不快說,真相到底如何!敢有一絲差池,仔細你的皮!”
她一聲厲喝,墨蓮好似聽到了鬼叫一般嚇得一哆嗦,急忙跪地磕頭道:“奴婢不敢欺蠻皇上和娘娘,王妃她確實未曾有孕!”
“你……”趙煜剛要開口卻被皇上攔了下來,皇上臉色也已經沉了下來朝趙煜道:“宣太醫來吧!隻要一試便知!”
顏熙聽了也忽然想起神似的說道:“殿下,皇上說得對,叫榮祿去請景太醫來吧!”
趙煜一雙好看的劍眉輕輕擰著,點頭應一聲“就按皇上說的吧!”
太醫很快就到了,隻是卻並不是之前為顏熙診脈的景太醫,而是以為年老的太醫。
榮祿回說景太醫家中有事,今日並不在太醫院。
皇後聽了麵色淡淡道:“無妨,這位薑太醫也是太醫院的老人了,就由薑太醫為王妃診脈吧!”
顏熙不置可否斜坐在椅上由太醫把脈,趙煜始終貼身立在她一旁。
不知為何,薑太醫的手剛觸到顏熙的脈搏,她就覺得身上忽然涼浸浸的,那種感覺直讓她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薑太醫側頭凝神搭了半天的脈,嘴唇越抿越緊,花白胡子微微一抖,額上已經沁出了黃豆大的汗珠。
一旁的皇後見狀忙問道:“薑太醫。王妃脈象究竟是何狀況?莫非……是驚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