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黑騎士總是悄然出現在你的身邊。
尹以沫跑出了梓園,每一個感官異常敏銳,尹以沫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會感受到陽光滲入眉心,沁入心脾的細膩。少女情懷總是詩,大到呼吸心跳,小到發根毛孔,麵麵俱到。
尹以沫無時無刻都在體驗著一種初夏的躁動,仿佛是內心深處有一雙手,寬厚而騷動。用暖暖的手心牽動尹以沫柔軟的心跳,難忍的癢,酥酥的癢意。陽光擁簇著尹以沫,光照之下,卻又顯得暖意洋洋,鑽進了脊髓。
“這種感覺是初戀的感覺麼?”尹以沫悄悄的問自己。尹以沫不太確定,捏了捏自己紅撲撲的臉頰。
“瞎想什麼,你怎麼會看上他呀,神經大條,一根經,轉不過來彎兒,自大又狂妄,還總欺負你,他那麼渣,怎麼能成為你的第一初戀呢?”尹以沫猛然驚醒。使勁兒地掐了掐自己的臉。
“哎呦喂!疼死我了……。”尹以沫揉了揉臉頰,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大擺闊步的在陽光跟隨下離開了。
而梓園內,秦易熙微眯著眼,用手半掩著光,蜷縮起雙腿。慵懶的享受著校園裏恬靜的日光。半日韶光與嫻景,秦易熙從來不肯在欣賞美景,哪怕是校園的一角也不放過,就是這樣。
小小的時候被送去加利福尼亞,外國總是火熱真摯。就像熱烈的夏天,深情的撫摸著深邃的海岸,可愛的礁石。
“尹以沫,我就是一根經,就是想跟你掏心窩子,說大白話……”秦易熙撇撇嘴吧,突然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默默地在心裏說道。
“一切如若初見,每一次出現你都給我那麼大的快樂和欣喜。找不見你,就像在人群中找你,雖然每次看到你,都會假裝在看風景……”秦易熙想到這兒,不自覺的傻笑了,又是露出了溫暖的梨渦,綻開了一口白牙,明朗溫潤,分外好看。“瞧啊,上課的時候是你,吃飯的時候是你,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是你,滿腦子都是你……我好想把整個世界給你,或者,我好想你能主動走進我的世界裏來。”
秦易熙撿起來一片葉子,用紅唇咬著,緩緩離開梓園。
敏感和背叛,傷害與溫暖……青春是少男少女手裏簡單的吉他,簡單的曲子,味道純淨而簡單。同樣,它的味道也是轉瞬即逝和美好夢幻的。我們的成長都以殘隕而美好的姿態謝幕。少女們該鼓起勇氣,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無論是酸梅,還是薄荷,都是我們在最年少的時候用最瘋狂的姿態遇見的。無論後悔與否,你都不能忽視它的存在。
“我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你上哪兒去了?怎麼文青女不用學習的?”耳邊傳來一陣譏諷。匆匆忙忙趕到教師,尹以沫懶得看了,一聽就知道如此毒舌的人肯定就是柯翌勳了。
尹以沫懶得轉不去,徑直趴在桌子上,一中午收獲了如此多的意外,著實令這個身經百戰的女漢子也消受不了。
尹以沫懶懶地躺在桌子上,隻微微眯了半分鍾,就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她突然意識到這次上學機會來之不易,一定要出人頭地,早日從秦宅裏搬出去,不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尹以沫打起精神,眸子重新聚起光,一絲不苟的盯著黑板。
柯翌勳則是一絲不苟,聚精會神的盯著尹以沫。從柯翌勳認識尹以沫起,萬年不變的背帶褲和運動鞋,仿佛是尹以沫的標誌,除了偶爾改變的發型,再無其他新意可尋。
不過在柯翌勳看來,尹以沫的這種簡單,隨性,甚至是灑脫,卻跟自己十分相似。每天就這樣能跟她偶爾小吵小鬧,自己竟然感覺十分滿足。柯翌勳竟然又泛起少有的微笑。難掩欣喜的柯翌勳,至今還在為能和尹以沫在一個班而暗自竊喜。
柯翌勳看了看最靠邊兒一旁的顧愷。顧愷像一隻死豬似的趴在桌子前,大睡特睡……柯翌勳隨手撕下一頁草稿紙。捏成幾個紙疙瘩,隨手往桌子上一扔。柯翌勳貓在桌子上,絲毫不畏懼正在板書的古董老師。眯起眼睛,對準了靶子,隻聽見“咻”的一下,小紙團正中靶心。
“哎呦喂!殺千刀的打我!”顧愷猛的跳起來,半迷半醒的吼了出來。柯翌勳偷偷樂死了。
顧愷驚的所有同學都向這邊兒投來齊刷刷的目光,繼而哄堂大笑。古板老師扶了扶圓框的眼睛,轉過來,拖著厚厚的眼睛說:“顧愷同學,你在幹什麼呀你,你是想以些‘奇技淫巧’來博得我這老人家(不到五十歲)的眼球和同學的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