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愛是亙古長明的燈塔,它定晴望著風暴卻兀不為動,愛就是充實了的生命,正如盛滿了酒的酒杯。
“住手!”大喝一聲,正是顧愷,顧愷一腳踹開阿冉手上的刀子,推搡開阿冉。撿起刀子劃開夏林果身上的束縛。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顧愷此刻難得一本正經,滿臉憂患,一個人或許隻有在危難,最憂患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品質,才是他最真,最本質的一麵。
“今夜的雨不會停了。”夏林果吐出一口氣,艱難地笑了笑,然後躺在顧愷懷裏,示意顧愷去搭救尹以沫。
阿冉沒有死心,此刻已是傾盆大雨,大雨漫上了水窪,漫濕了尹以沫的褲腳,頭發。尹以沫頭躺在水窪裏,虛弱之際。阿冉架起尹以沫,用刀架在尹以沫的脖子上。
“不要過來,你一過來,尹以沫就完了!哈哈哈哈,今天要死一起死吧!”阿冉痛苦地發狂般大叫。
“你別動!!我不過去。”顧愷試探性地站好。
“你冷靜一點,不要動!”大雨中,有一個高大卻又單薄的身影從雨中跑來。是柯翌勳。“你冷靜一點,殺了人,你一輩子都完了。”
“嗬嗬,柯翌勳,你是我妹妹喜歡的人,我不跟你計較,你給我滾的遠遠兒的,越遠越好,你在摻和這件事兒,我立馬抹了脖子,拉上尹以沫這個賤人一起死!”阿冉大叫道。
“好好好,我不動,你把刀放下,你冷靜一點,別傻了,快放手!”柯翌勳此刻絲毫沒有冷靜,理智,他變的衝動,不安,眼睛紅紅地緊緊盯著尹以沫脖子上的刀。
“不,你們快走,她就是個瘋子!你們快跑!”尹以沫啞著嗓子,虛弱的說道。你給我閉嘴,阿冉轉過刀子用刀柄使勁兒捶了捶尹以沫的腦袋。
“你不要這樣,我求你放過她”!柯翌勳站在雨中,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嗬嗬,放過她,你們會放過我麼?!”阿冉冷笑道。
突然間,又有一個身影,在大雨間快速奔跑,每一步似乎都有跌倒,摔倒的可能。但是眼神堅毅。當看到眾人的時候,他一邊跑,一邊綻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梨渦靜靜地,綻放在臉上。
秦易熙飛奔著,他看見了阿冉,看見了尹以沫,看見了尹以沫脖子上的那把刀。他沒有停止奔跑。在阿冉的身後,如閃電一般竄出來,一把竄起,奪走刀子。阿冉跌坐在泥水裏,狼狽之極。
秦易熙接下尹以沫,望著尹以沫慘白的臉,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來了麼,對不起,辛苦了。”尹以沫露出一抹勉強的微笑,終於倒下。
秦易熙望著尹以沫那雙瘦弱纖細的手,正汩汩的流著鮮血,心莫名的疼起來。不知道何時,這種同甘共苦的心情,就已經長起來。夏林果躺在顧愷懷裏,沒有再去看秦易熙。
顧愷對秦易熙說:“我們快走吧!,雨太大了。”說完,抱著夏林果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柯翌勳上前幾步,卻終究沒有勇氣去看一眼秦易熙懷裏的尹以沫。握緊的手,緊了緊,又放下了。
秦易熙瞥了一眼柯翌勳。動動嘴卻終究沒有說什麼。很快,齊阮林璿帶著大部隊來到這裏。
“果然是你!你個賤人!夏林果呢!”林璿揪起倒地的阿冉,瘋狂的搖著阿冉。“你幹什麼呀,放手你!”三女忙進去扯開林璿。
“夏林果被顧愷帶走了。沒事了,都走吧。”柯翌勳說完,轉過身子,緩緩走去。
林璿對齊阮說:“小阮,你跟著柯翌勳,別出事兒了。”說完,齊阮拿了一把傘和手電筒便追了出去。
林璿轉過身來便看見還在竊笑的阿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報仇了!小孩,王琚,白可,咱們這次終於贏了,哈哈哈!”
林璿厭惡至極的望著四女。伸出手甩給阿冉一巴掌。“馬上給我滾,越遠越好,別讓我們在看見你們,滾!”三女駕著還在大笑的阿冉,大雨裏響徹了阿冉狂妄陰慘的笑聲,揮之不去。
“林璿姐,我和丫丫,林允熬好了湯,借了一家農戶的熱被窩,你們快讓易熙哥帶著以沫快回去吧。”張峰冒著大雨說道。
“易熙,咱們走吧。”林璿幫著秦易熙攙扶起尹以沫。看見秦易熙渾身濕透,連忙從包裏拿出一條毛巾,秦易熙接過來,搭在尹以沫頭上,滿眼滿身皆情話。不可否置,林璿看出來秦易熙曖昧的肢體語言中的感情。
明朗感謝了所有忙了大半夜的同學,最後圓滿結束了這一場搜尋行動。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晚,睡到了大中午。每個人都結束了自己最後的工作。而尹以沫住在熱被窩中,手上的傷口也被驚心包紮好,雖然有些發燒,但終究沒什麼大問題。秦易熙陪了一夜都沒合眼。夏林果發了高燒,顧愷也一樣,連夜送去村裏醫院掛了點滴,已無大礙。
農村經曆一夜暴雨,下午水窪裏的說水便讓火熱的太陽蒸發的一滴不剩。沒有狂風,清風徐徐,豔陽高照。一切被洗刷的很新,很新。好像從前的仇恨,怨氣,過往,都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