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實則無道,並無道可循?長久以來,所有進入後期境界的劍聖想邁入神境的最後一步便是感悟,感悟什麼,當然是感悟天道。而林玲此番言論卻是打翻了這種原本是鐵定的法則,魏青頓時愕然。
“嗬嗬”林玲輕輕一笑,道:“這隻是我的一時感慨,魏老不必放在心上,來,裏麵請。”
柳園的主體建築是一座三進小院,兩脊四獸的卷棚頂,覆以紅璃筒瓦,紫檀木製板壁,紅磚石鋪就的地麵,曲曲折折地回廊,端顯出婉約而雅靜的氣韻。林玲引著魏青走入第一進的正廳,分賓主落座後,林玲開口道:“魏老此次前來首陽,應是受皇上所托請的吧。”
魏青點點頭說:“是,因此次賽事非同一般,皇上擔心兩位皇子的安全,故托我前來照看一二。唉,今天太懸了,都是我技藝不精,辜負皇上所托啊!”說著,說著,魏青連連歎氣。
林玲和紅芍對看一眼,紅芍安慰道:“這種意外誰也不能事先預料的到,這不是你老的責任,還好,大皇子總算是有驚無險,師父不必太過自責。”
林玲也幫腔道:“是啊,今天事出突然,況且比武台上有那層四名魔導師的共同設置的結界在,任誰也無能為力,幸好大皇子安然無恙,魏老你就先安下心來,我想長風書院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魏青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若非短戟途中掉落,大皇子可就危險了。不過這事也透著奇怪,看短戟的速度不像是後勁不足,反而像是被什麼擋住一般,我問過大皇子,大皇子也說他不知是怎麼回事,當時他根本無法做任何反應。還有,芍兒,你怎麼知道那把短戟上的烏點是種病毒呢?”
“嗬嗬,不瞞魏老說,這是我讓紅芍代我轉述的,想必你也知道,我曾親曆過雁關疫情,對這種病毒類細菌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林玲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她也不知該怎麼向魏青解釋,必竟若要詳細描述分析解釋什麼病理學此類的醫術關題,在這個大陸上可是個巨大且艱難的工程,還是能免則免,能糊弄就糊弄吧。
哦,可憐的魏青老先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有一肚子的疑問,比如,什麼是病毒啊,為什麼那麼遠的距離你就能判斷的出啊,可是看到林玲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隻好悶著嘴裝作明白樣了。唉,誰讓人家是皇帝的老婆哩。
是夜,留宿在柳園的魏青問起弟子紅芍對林玲的感覺時,紅芍隻鄭重的回答兩個字:敬仰!
敬仰?這個回答出乎魏青的意料,他看著自己的弟子很是不解,要知道在這塊大陸上已臻神境的紅芍目前已是個無敵的存在。
“是因為淑妃娘娘學識豐富?或是心懷天下?亦或是悲天憫人?…”
紅芍輕輕地說道:“不,都不是,夫人隻有一顆平常之心,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敬仰她。”
唉,不明白,現在的孩子說起話來都是玄乎玄乎的,看來是年紀大了,理解力果真有差,魏青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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