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街是卡布裏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各個店麵緊緊挨著,兩兩之間共用著一堵牆麵。酒館這一倒塌,立即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轟隆轟隆,臨隔的店麵也被牽連,接連倒塌幾間。“天啊,地動了麼?”
巨大的聲響驚動四周,原本因天冷龜縮在內的人們紛紛奔出屋舍,打探究竟,連巡城的守衛也被引來。叫罵聲、呼救聲、哭泣聲,此起彼伏,許多人在塵土飛揚中亂竄,惶惶如喪家之犬。有間倒下的樓房,原本是間著名的妓院,客人們甚至連衣服都還不及穿上,就這麼赤條條的埋著頭,蹲在亂石碎瓦中打著哆嗦。哎,怎一個“亂”字了得!
這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啊,巡城守衛立馬派人回府稟報城主。
肇事雙方沒料到會產生這麼“轟動”的後果,不禁有些傻住。
啊呀,這下鬧大了!女子悄悄吐了吐舌頭,再看看場上愣住的哈特.梅森,眼裏閃現著俏皮的笑意,嘿嘿,你長得比我高,這事就由你頂著吧。
於是,一個小人影趁著混亂,一溜煙鑽到不戒身邊,拽住他就跑。可憐的哈特.梅森,待他回過神來,場上早已不見那對母子、不可、不戒等一幹人影。
正待他也想溜時,卻已被憤怒的苦主們團團圍住。
一看到施施然趕來的卡布裏城城主,苦主之一,蓬頭垢麵、滿身塵土的老鴇拿著一方已看不出顏色的帕子坐在地上呼天搶地,嚎啕大哭:“城主大人哪!您要為我做主啊,這,這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著毀了啊!”
眾鶯鶯燕燕也都圍了過來,拉拉扯扯,哭哭啼啼著。城主大人——阿凡提.吉列看著這些平素明媚嬌豔的姑娘們此番衣裳不整,灰頭土臉的模樣,原就是惜香憐玉的他,心內戚然,甚是憐惜。
“別急,別急,待本大人看看,是哪方的惡徒,竟敢來此鬧事!”阿凡提大人邊說著,邊分開眾人走進包圍圈內。
“咳咳,哪裏來的惡徒…”阿凡提大人清了兩聲嗓子,這裏的塵土有點大,方要大聲質問時,猛一看到惡徒胸前的徽記,咳咳咳,這下是真的嗆著了。“啊,原來是梅森家的公子,請問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麼?”城主大人很是客氣地問道。
“哈哈,是吉列城主啊,時才幾名下人喝多了些酒,比劃了幾下,誰知此間館子不甚牢固,塌了下來。”哈特.梅森壓下惱意,打著哈哈,輕描淡寫道。
真實原因不足與人道也,雖然在土曼的貴族圈內,夫不夫,妻不妻,扒灰的扒灰這些亂癖是個公開的秘密,但也不意味著,就可以赫赫然端上台麵。
“啊哈,原來如此,不過您看…”城主大人瞄了瞄四周一張張土臉下的憤怒,還有那些雖已被披上毯子,卻仍無法完全掩蓋住的白生生,還在顫抖著的肉體,有些煩惱道。
哈特.梅森心領神會,手往懷裏一探,掏出一張水晶卡,環視了眼眾人,微笑道:“這裏麵的水晶幣應夠賠償這裏的損失,現交於您,煩勞您代我處理。”說完,便遞給阿凡提.吉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