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記起什麼,想了想,轉過頭對劉軒說道:“軒軒,我也不知道呆會會發生什麼事,你還用聖光防禦護住他們吧。”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一直纏繞在他的心裏,隻是……霍仲看了眼錢家母子期盼的臉,輕輕歎了口氣,唉,天要下雨,隨他們去吧。
乳白色的光芒瞬間擴大,覆蓋住了整個“冰棺”,冰層迅速融化,不一時錢開便顯露在空氣中。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錢開並沒有按預料中那般“複活”過來,而依舊靜靜地睜著眼躺著,房間中沒發生任何異動。
錢老太太臉色一變,欲開口說話,卻被錢武輕輕而堅決地阻止住。
霍仲沒理這些,他仔細地看著錢開的表情,半晌後,伸出手欲靠近錢開,卻被一層無形的波紋輕輕的擋了回來。
咦,這種感覺很熟悉,霍仲麵露欣喜,突然對著空氣叫道:“媽,是您麼?”
啊~~~?眾人正愕然著。霍仲身邊卻兀然出現一個人,正是懷抱著冰耳的林玲。
“林阿姨!”錢武,李隱和劉軒驚喜地叫道。劉軒連忙收起聖光,有林阿姨在,哪用得著這勞什麼防禦。
林玲微笑著和三人點了點頭,放下冰耳後溺愛地捏了捏霍仲的鼻子,說道:“你呀,幸好我離開這兒前,多增加了一層防護,否則就要麻煩了。”
霍仲揉了揉自己受虐的鼻頭,悶聲說道:“您又捏人家的鼻子,紅紅的,難看死了啦。”在母親麵前,他又成了那個依存有天真之氣的孩子。
“切~~~,沒有我經常捏捏它,你哪來這麼漂亮的鼻子。”
“好男不和女鬥啦。”霍仲無可奈何的垂下頭,自我安慰著。他這個小心思哪能逃得過林玲那雙慧眼,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兒子後,頗為仁慈地放過了他。
“阿武,”林玲突然盯著錢武的眼睛說道:“林姨說的話你信不信?”
錢武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嗯,那我們先出去吧,這裏有些冷,你家人可能會受不住。”說完,林玲便徑直走出房間,霍仲等人緊隨其後。
自從林玲突然憑空出現在房間後,這錢老太太和錢柱,錢文便被震攝得難以正常思維,此時還沒反應過來,便由著錢武牽著走出房間。
……
注視著血液罐裏那些無數尚未孵化的小黑卵,林玲輕輕說道:“標本?嗯,很有現代感的詞彙,莫非這個大陸不隻有我一個……若是這樣也許……我將不寂寞了。”
“媽媽,這是什麼東西,是鮮血麼?”霍仲迷惑地問道。
“這可以算得上是一種以鮮血製成的培植液吧。”
“培植液?培植什麼東西?”
“你們不是在納悶那些屍體中的內髒是被什麼吃掉的麼,諾,就是養在這罐裏麵的東西。”
“咦~~~,好惡心。”霍仲等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嫌惡地看著林玲手中的血罐。霍仲突然想起,問道:“您去過那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