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到底去哪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楊舒茜心急如焚,師母已經回來,可是她說沒看到過師兄。
“師父,師母,查到師兄的下落沒?”楊舒茜第無數遍問道。
碧月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謝星耀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回複著第無數遍相同的答案:“沒有。”
看著兩人的態度,楊舒茜呆呆地站著,她終於查覺到一些東西,隻是……還有師兄,她在心裏緊緊的拽著那一根最後的稻草。
整整三個月,謝曉斌如人間蒸發般,音信全無,她發了無數次傳訊信息,皆石沉大海。
……
“楊舒茜,違背門規,私下偷習宗門禁技,本應處死,但念其初犯,故留其性命,逐出門牆,以正門戶。”星月宗正廳,大師兄榮華大聲念著師父手令。背後謝星耀和碧月華麵無表情高高在上。跪在其前的楊舒茜臉色蒼白,形銷骨骸,若注意觀察,可見她的肚子微微凸起,放在她旁邊是一本剛出她房裏搜出來的藍色本子。
“你們也認為,這是我偷的麼?”楊舒茜緩緩地環視著廳裏的其他弟子,還有那幾個原本疼愛的師兄姐們,輕輕地問道。
與其對視的人,皆低下頭,不言不語。楊舒茜輕輕一笑,站起來,頭也不回徑直走出星月宗。
……
……
楊舒茜目光直望著眼前這個俊朗如昔的男人,仿佛看到了那個月光如水的夜晚,仿佛看到了那些不堪的人和事,臉上浮起冷冷的笑容。
“這人生真是有趣,兜兜轉轉的,該見的時候不出現,不該見的時候,偏又遇上。可是需要麼?需要因為我而背井離鄉,有家不能歸麼?”楊舒茜看了眼碧月華旁邊的小男童,看他與小花妞相差不多的年紀,不禁搖搖頭,啞然失笑,說道:“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啊,這應該是你背井離鄉時,借宿別人家的成果吧。”
謝曉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在揚舒茜和小花妞之間掃來掃去,張了幾次口,卻半響說不出話來。薑紫這時似乎也看出些什麼,神情複雜地問道:“曉斌哥,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
碧月華接話道:“沒什麼,隻是一個已被逐出門牆的棄徒罷了。”說罷,轉過頭對著楊舒茜冷冷地說道:“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停了下,想到什麼,又說道:“這個小孩是你的女兒?正好,讓她解除契約吧,這傀儡我要了。”
聽到“棄徒”一詞,楊舒茜的身體又是一顫,這是她心上的又一道不能愈合的傷口,不由自主攥緊手心。林玲走上前了然地拍拍她肩頭,轉過臉去,對著碧月華平靜地說道:“這是我送給妞妞的,你……有資格要麼?”
林玲的話很直接,頗不客氣,這讓碧月華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她先前雖有注意到這個女人,也看出此人修為極高,但是她沒有想到會和楊舒茜扯上什麼聯係,必竟楊舒茜自小生長在上津城,在被星月宗收錄門下前,眾所皆知她是孤兒,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