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塵沙漫天,間夾著白骨雨,林玲和敖辰兩人裹在能量罩裏施施然前行,看其架式跟在大街上散步似的。
“除骨頭多了些,其它的,與我在撒哈拉大沙漠裏的情景何其相似,嗯,那年我的修為突破到元嬰期,老祖宗特許我出去遊曆,”林玲眼睛微眯,裏頭閃動著一種叫做懷念的光彩,“因此放署假時,幾個好友說要組團去探險,我也隨了去。在穿越撒哈拉時遇到沙塵暴,若不是我在暗中相助,她們早就去見了馬克思,哈,那些家夥還得意自己運氣好呢。”說到此,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朋友們的音容笑貌仿佛一一呈現在前,沉默了會,幽幽說道:“等我回去時,早已物是人非了吧……”一個緩緩地說著,一個靜靜地聽著,身影漸漸沒入沙塵風暴的漩渦當中。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出現在一座黑黲黲,殘敗不堪的城牆,呃,確切地說是亂石堆邊緣。
“迷迭城?”看著一塊已被風沙腐蝕的千瘡百孔的石匾上,難已清晰辨別的三個字,林玲和敖辰對視一眼,齊搖頭,歎道:“如此有意境的名字居然安在這破落地上。”
……
“當,當,當,交稅啦!”一個身材粗壯,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敲打著銅鑼,扯著破鑼嗓音沿街叫囔著,後麵跟著兩個拿著袋子的侍從。
“鄧師傅,怎麼又要交稅,今年的稅不是在上個月就已經交過了嗎?”哈桑老人站在自己的小旅店前問道,看樣子他和絡腮胡甚是熟衿。
絡腮胡答道:“唉,你不知,城主前幾天換人做了,這稅當然又要重新交了,嗯,老規矩,每戶兩塊金沙石。”
“啊?又換人了!前幾個月不是剛換的麼?這三五個月換個人,我們這稅要交幾次才算是個頭呃,唉,日子怎麼過呀。”哈桑老人苦著臉,從身上掏出僅剩下的兩塊金沙石放入侍從手上敞開的布袋中。
絡腮胡正要安慰老人幾句,突然看到不遠處徐徐行來的一男一女,眼睛攸地一亮,啊!有新鮮貨了!
那兩人行走的速度看似緩慢,實則很快,眨眼功夫便到了絡腮胡麵前。看了眼在風中瑟瑟搖擺,褪色的布質招牌,其中的女子轉過頭對著哈桑老人問道:“老人家,還有房間麼?”
“有,當然有!”哈桑老人用頗是急切的語氣說道,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揚起笑容,如同一朵突然怒放ju花,不過這笑容隻綻放一瞬,就黯淡了下來。
“小店太過簡陋,恐怕您倆住不習慣。”哈桑老人看著這兩個人的氣韻模樣和穿著打扮,搖頭說道。
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請給我們安排二間。”
聞言,笑容又重新爬到哈桑老人的臉上,他的這間家庭式小店已經太久沒有開過市了。“老婆子,青丫,來客人了,趕緊去收拾兩個房間!”哈桑老人一邊中氣十足地喊著,一邊領著客人裏屋裏走去。
絡腮胡一直靜靜地看著,直到那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離開,繼續執行著他的催稅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