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敖辰半推半就下,趙晉所在的酒樓多了一個店小二,原本著林玲也想湊份熱鬧,但敖辰死活不肯,意正言辭地說,“改明兒若讓俺未來的嶽父母大人得知,他們的寶貝女兒跟著俺當了店小二,那俺以後要怎麼混,怎麼娶得回他們女兒。”
林玲反駁道:“體驗人生百態乃是修真之道,我去扮個服務生有何不可。”
敖辰哄道:“寶貝兒乖,你服務俺就好了,其他人讓俺去服務,你就在一旁看熱鬧行不。”
“嗯,我想想……”
……
割地賠款,外加又簽下N個不平等條約,背負了沉重的債務後,敖辰終於成功打消了林玲親自披掛上陣,為人民服務從基層做起的偉大念想。
接下來的幾天,敖辰像隻花蝴蝶,哦,錯了,是辛勤的小蜜蜂般穿梭在酒樓的廳堂中,期間時不時溜到靠窗邊坐著的林玲那蹭一杯二杯茶喝。
這天,林玲仍坐在靠窗西的位置,隔著窗兒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尋常百姓,有晃晃悠悠的,有行色匆匆的,有麵帶喜色的,有神情憂鬱的……這些人不知道自己如同囚犯般被人圈禁在這片天空下,所以能忙碌而坦然地過著日子。有時候,無知是一種幸福。
“玲兒,在看什麼呢?”趙晉坐到林玲的對麵,順著她的眼神向窗外望去。那兒有個懷著身孕的婦人端著碗水送給正在烈日下販著小玩兒物件的攤主,攤主接過,卻是先小意地喂了婦人幾口水後,才自己飲下,而後,將頭輕輕地靠在婦人那碩大的肚上,似乎在傾聽著胎兒的心跳,汗水橫流的臉上流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仿佛他此刻正在欣賞著世上最美妙的聲音。
看著這一幕,趙晉感歎道:“很美妙是麼,當初我抱著剛出世的韻兒(趙韻,趙晉的女兒)時,感覺將整個世界攘在了懷裏。”
“滿足的,就是幸福的,不快樂大都是因為yu望太多。”林玲收回目光,說道。
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個小小的寒玉壺,林玲將壺中液體倒入玉杯中,遞給趙晉道:“來,大叔,你償償這個,看看味道如何。”
接過杯,趙晉看著杯中乳白色的雲霧狀液體,狐疑道:“這是什麼,就這些,還不夠我一口喝的。”
林玲說道:“可不是我小氣,是敖辰同學說的,這是老年人飲品,要限量的,一天隻能一小杯,不能多飲。”
“我那兒老了,這個臭小子又在背地裏誹謗我。”趙晉罵道。
那邊端著菜的敖辰突然感覺耳朵有些發癢,空出一邊手,撓了撓耳朵,喃喃道:“誰在想我呢?”
“是,您不老,您呀越活越年青,今兒二十,明年十八。”林玲笑道:“快喝了吧。”她沒和趙晉明說這是一滴萬年鍾靈玉髓經百倍稀釋後的液體,敖辰特意為趙晉調製的。受過傷,又經漫長歲月的消耗,趙晉體內的仙元力已近枯竭,雖然還保留有部份修為,但敖辰知道現在的趙晉已開始逐漸衰敗。和林玲仔細商量後,敖辰決定采用溫養的方式,先煥起趙晉的生機後,再行其它,故作為天材地寶的萬年鍾靈玉髓則成了溫養品的首當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