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火勢很大,驚動了敬國公府的護衛,不少人提著水來救火,可如今是春季,天幹物燥,火又豈是那麼好滅的。
“咦,夫人,好像不是您的院子,怎麼看起來像是小公子的?”李嬤嬤眼尖,很快便發現了不對。
二姨娘前段日子得寵,墨景濤一高興,便將緊挨著大夫人的院子撥給了二姨娘的兒子墨蘊,說是方便大夫人調教。
“快,過去看看。”大夫人心中一驚,腳步比剛才快了不少。
墨蘊如今教養在她的名下,若是出了事,她脫不了幹係。
就在大夫人急匆匆往著火的院子趕去時,敬國公府的大門口來了兩輛馬車,渾身酒氣的墨景濤被人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我沒醉,我還能喝。”墨景濤歪歪斜斜的踩著步子,揮著手、嘴裏還巴裏巴拉說著話。
風天喆一派閑適的下了馬車,走到墨景濤身邊伸手扶住他道:“國公大人,我扶你進去吧。”敬國公府門口的守衛見狀急忙跪下行禮,風天喆擺了擺手免了禮。
墨景濤連忙揮手:“不敢、不敢勞煩殿下。我自己、自己可以進去!”剛說完,墨景濤的身子就朝著一邊倒了下去,風天喆急忙拉住他,帶著他往大門走去。
“走吧,你不是說還要跟我喝幾杯嗎?”風天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平易近人。
墨景濤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嘴裏卻含含糊糊的說著與喝酒有關的話,兩人彼此心中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起進了敬國公府。
“老爺,您可算回來了,出事了!”一名護衛抹著汗跑了過來,看到風天喆時一愣,隨即慌忙行禮,“草民見過三殿下。”
“府裏出什麼事了?國公大人這醉著,可別嚇著了。”風天喆微微掃視了一圈,看到遠處的紅光時微微皺了皺眉。
“小公子的院子著火了!”護衛急忙回答。
“什麼?”墨景濤的酒瞬時醒了一大半,也可以說他根本沒有他裝出來的那麼醉。
墨蘊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可是當做心肝一樣的,如今一聽墨蘊的院子著了火,墨景濤哪裏還有心情再裝醉。
隻是,原本的計劃不是要將三殿下引去墨無雙的汀蘭苑麼,怎麼變成了墨蘊的院子著火了?
墨景濤來不及多想其中的變化,他現在最關心的是他的兒子有沒有事:“小公子呢,有沒有受傷?”
“屬下來的時候,小公子還沒救出來,二姨娘撲進火裏去救了。”護衛戰戰噤噤的回答道,其實小公子已經救出來了,可二姨娘卻讓他如此告訴老爺。
墨景濤心中如火烤炙,卻不能一下子就恢複正常,隻好裝作趔趔趄趄的朝著墨蘊的院子跑了過去。
“殿下?”風天喆身邊跟著的安平出聲詢問。
“跟上去看看。”風天喆說著快步跟了上去。
“老天爺啊,我惹了誰,你讓她衝我來啊,為什麼要對一個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呢!”隔著老遠墨景濤便聽到二姨娘哭天搶地的哭聲,當即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