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劉淵得知或有人用類似“釘頭七箭書”這樣的邪術來暗害自己的兒子,頓時怒發欲狂,先天罡氣外放,他雄壯的身軀周圍猶如一道道颶風盤繞飛舞,讓司馬遠和路華山這樣的武道高手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好在劉淵氣勢稍放即收,兩人這才穩定身軀,長出一口氣。
路家乃趙國一流世家,路華山是路家嫡子,路家底蘊深厚,上古曾出現過仙道高人,所以他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更何況劉淵深知路華山一向身負智謀,乃是自己身邊所賴的智囊,號稱“武軍師”,除了他武道強橫之外,其足智多謀也是令劉淵看重的。
“二十一日?我兒沉屙已久,絕不僅僅是二十一日啊,華山,這——”劉淵疑惑。
路華山搖搖頭,“王爺,屬下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小王爺中了邪術如此之久,氣運早就潰散身死,如今卻漸漸好轉,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不過這一切都還是屬下猜測,也許殿下並不是中了邪術。又或者並非如‘釘頭七箭書’此等罕見惡毒的邪術。但如果殿下真的中了‘釘頭七箭書’,而殿下如今卻依然安然無恙,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講!”
“就是下‘釘頭七箭書’的那人法力有限,因此時間上會晚很多,屬下聽聞,遠古仙派大戰,發動‘釘頭七箭書’是有修為限製的,以上古時代仙師的通天之能,發動法術尚需二十一日,何況是如今暗中設計的人?”
“那我兒豈不是仍有隕身的危險?”劉淵身軀微微一顫,咬牙問。
路華山心有不忍,但還是點點頭,他深知王爺對其子的溺愛,王爺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劉禪身上,現在有人要將鎮南王府的獨苗扼殺,那就是傾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的仇恨。
“華山,那‘釘頭七箭書’如何才能破除?”劉淵抬眸看著路華山。
路華山搖搖頭,低頭滿懷歉意拱手道,“王爺,‘釘頭七箭書’乃是上古異術,屬下……屬下無法可解,或許——”
劉淵冷酷一笑,接下了話,“將施術者殺死,這法術也就不攻自破了。”
路華山點頭,“釘頭七箭書”雖是上古邪術,無法可解,但其有致命缺陷,就是從發動到致人死亡,魂飛魄滅,需要很長時間。也許等不到那個時候,施術者就已經遇害,這邪術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如何才能確定我兒是否中此妖術?”
路華山心中一凜,轉瞬間心思百轉,悚然心驚:原來王爺早就懷疑有人暗害小世子,這才讓人將自己召回詢問,路家是千年世家,王爺是想著利用自己家族的底蘊,來確定世子是不是真的中了邪術,或是尋找破除邪術的法子。
路華山思索良久,半響才字斟句酌的謹慎說道,“王爺,要確定小殿下是否中了‘釘頭七箭書’,有兩個辦法。一是請一仙師用天眼望氣之術,觀察殿下魂靈精氣是否正在不斷流失?中了‘釘頭七箭書’的人,體內精氣神魂會不停的流失,最後神魂破碎,精氣耗盡而亡。”
劉淵搖搖頭,歎了口氣,否決了這個辦法。“雖說我們六國都和……有淵源,但他們絕不會輕易沾染塵世因果,我們鎮南王府還沒有這麼大麵子,就算是陛下,恐怕也沒有辦法。說說第二個辦法。”
路華山也知道自己這個法子不可行,仙凡之間雖有從屬聯係,但畢竟因果有別,仙道飄渺,不沾因果,要想找一個仙師費盡修為開天眼觀氣運,太過異想天開了。
“第二個法子,就是用陰陽雙氣不停洗滌殿下的全身,連續三天,三天之後,若是殿下中了‘釘頭七箭書’,殿下的神門、天池二穴就會顯現一道詭異的箭頭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