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孫慶陽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們即刻啟程,另外,孫老,我最見不得別人對我下跪了,現在我也不是什麼王爺之身,千金之軀了,您老還有您的兩位手下,以後千外別對我在跪了,尤其是楚靈,都是一家人還用那麼多虛禮作甚。”說著便抬手將楚靈扶起。
“萬萬不可!王爺,楚國雖滅,但您依然是千金之軀,況且,楚國定然會再次複興。那時您將是萬金之軀,甚至可能繼承祖輩的遺願,將來一統天下,成為天下共主!這禮是萬萬荒廢不得啊!”
沒有理會孫尚書的勸阻,楚非拉起了楚靈,見楚靈的表情有些為難,逐對孫慶陽說道:“孫老,你要是在這麼說,我可不幹了,無論如何這點要聽我的。”
望著堅持的楚非,孫尚書亦隻能歎氣:“那便依王爺的意思吧。”
孫尚書雖是不滿楚非的行為,但楚靈卻是十分的高興,小嘴一撅,站起在楚非的耳畔調皮的嘟囔了一句:“謝謝哦,剛剛可把我難受壞了。”
略微的一笑,沒有回答,轉而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李燦,進來!”
隨著“吱”的一聲,李燦開門走了進來:“掌櫃的有何吩咐?”
“你明天就去找個人,把咱這館子給賣了。把店裏整理整理,買輛馬車,帶著盤纏離開。”
“嗯,不知掌櫃的要去哪裏?”李燦對楚非的決定向來從不會產生任何好奇,隻會照做。
“秦國,鄢都。”身旁的孫慶陽代替了楚非回答道。
見楚非略一點頭,李燦便轉身出門而去。待安排好了事物,楚非轉回過頭來向著孫慶陽補充道:“孫老,你們與李燦先去,李燦是我心腹之人,自是無妨,我有點事情需要先處理下,先不跟去,不過很快便會辦好,等完事後,我便去鄢都找你們去。”
“不知王爺有何事要辦,竟比複國之事還要重要?”
“嗯,是父皇的一件重要的遺物,離開之後,自然也要先去取走才是。”
“厄…..”孫慶陽頓覺無言以對。想了想後才說道:“嗯,那王爺您先去吧,不過您一定要來啊!”。
“那是自然,既然你們馬上要走,我也事不宜遲,這就出發。”說完以後,楚非便推門而出,就這麼離開了。
就是如此過了兩個多月,李燦的一行人已跨過邊界,直朝鄢都而來。
“何事詭異?”此時掀廉而出坐在李燦身後的孫慶陽抬頭問道。
沒有回頭,一邊指著道路兩旁的草地一邊說道:“大人,您看這裏,本來這裏的草木都很茂盛,但我們愈朝前行,草木就愈顯萎靡,我一開始隻以為可能是氣候的原因,但如今此地的草堆卻已經是完全枯黃,是以應該是人為。前麵可能會有什麼情況。
聽其所言之後,孫慶陽低頭略一思考,後看著李燦:“無論前方有什麼,這鄢都都一定要去。再說也不一定是針對我們的。繼續走吧。”李燦沒有多話,照其所說,繼續趕路。
然而這樣就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吼……”馬再一次突然停了下來,但這次與上一次所不同的是,它並不是受李燦的拉扯而停,而是因自己的恐懼而停。隻見這匹原本凶狂甚勝於獅虎的悍馬,正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踟躕著,從其眼神當中能很明顯的讀出它此時心裏的恐懼。
見此情形,立即變得警惕起來的李燦,望向前方,隻見前方已完全變成荒涼,寸草不生,寸物不長的土地上,赫然竟有一位老僧倒躺在那裏!而周圍的環境竟似是以其為中心,逐漸變得繁茂而起。就仿佛,這位老僧便是在這方圓十裏內,萬物凋零的源頭!
暫時按下心中的疑惑,回頭對著幕廉低聲輕語著:“前麵有點情況,我先去處理下,你們先別出來。”說完李燦便跳下了馬車,慢步走到了倒地的老僧身旁。
遠看未曾發現,待近處一看,李燦這才驚吟出了“咦”的一聲。
隻因此老僧的一片臉頰竟是惡麵叢生,由如九幽之下的蓋世閻羅般,令人恐懼生厭。而另一麵卻如那普度眾生的在世活佛一般慈祥可親。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麵相竟出自一人,讓見過了無數大世麵的李燦亦不禁心裏愕然。稍定了下神,李燦撥開了他好似有物的衣袖,竟發現了一本金光閃閃的厚書,定眼一看,上書四個大字:“天邪神錄”。
“厄……”突地一聲哀聲低吟從躺在地上的老僧口裏傳來。李燦立刻彈身而起,重又變得警惕起來,他竟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