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閣內
“問仙樓?”緊盯著眼前楚非手裏的那支古笛,狐不歸眉頭微皺,似乎是疑惑,低頭深深的思索了一番,但很快便又放棄了,抬起頭這才對楚非說道:“我並沒有聽說過這支古笛,但我居然看不出來這支笛子是由何種材料所製成,甚至我想來它根本不是人工所製,但凡天成法寶都會有某種神奇的力量流於其內,而這支笛子卻絲毫沒有,即不似凡品,又不似天寶,我當真搞不懂。”
“嗯?”聽得狐不歸的看法,楚非亦露出同樣的表情,顯然也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但這支笛子畢竟是白給的,以楚非的個性就算是個廢品也斷無丟棄之理。隨手將笛子收到袖子裏。
而先前在楚非身旁一直把玩這那支碧綠鐲子的小妞此時卻瞪大了她可愛的眼珠,臉上露出燦然的一笑,脫口而道:“爹爹,小妞餓了呢。”
聞聲,楚非溺愛的輕撫著小妞頭上的青絲,繼而詭聲輕笑,左手屈指成爪,僅憑意動,一抹淡藍色的微芒在掌中一閃而逝,張開手掌一方綠豆糕已憑空置於掌中。笑嘻嘻的遞到小妞跟前。
“呐,吃吧,我的小乖閨女。”
小妞見狀,似是習以為常,一雙秀目立刻彎成月牙狀,興奮的將雙手拍的通紅,笑聲道:“嘻嘻,爹爹又用偷了。”
聞言,楚非老臉一紅,似是認為還不能教壞還丁點大的小妞,尷尬的張大雙眼瞪著小妞,嚴肅的咳了一聲,教訓道:“女兒此言差矣,你爹爹我乃修道之人,自然也是道德高隆之士,這這怎能叫做偷呢?爹爹這叫做拿!是拿!”
“嘻嘻”聽楚非的無理辯解,小妞也不甚在意,隻是興奮的捧起大塊的綠豆糕啃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卻隻聽“咣!”的一聲巨響猛地從樓下傳來,“開門!開門!開門!”隨著閣樓下突然的一聲厲喝頓時將楚非的思緒扯回了現實當中。緊接著,“蹬!蹬!蹬!蹬!”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也緊隨而至!
聞聲,楚非不禁眉頭微皺,疑惑的嘟囔著:“怎麼會是官府?”
沒有抬頭,狐不歸卻是一聲冷哼:“哼,你五日前在堯州搞了那麼大動靜,那夜帝星夜芒之璀璨竟直逼皓月。若是沒有有心的凡人注意到你,那才叫怪。”
聽到狐不歸的嘲諷,楚非臉竟不自覺的紅了一紅,擔心的一聳肩:“不過我們要去找擄走蕭子名的家夥,可沒有時間與官府糾纏。”
“無妨。”
“嗯?你什麼意思?”
狐不歸卻沒有回答楚非的提問,依舊低著頭,卻是雙目精光暴閃,手上更不怠慢,輕輕的一掌軟綿綿的落在桌麵上,一道白光隨之直透而下,幾乎與之同時,在楚非身後一桌一位衣著華貴的青年卻急忙彈身而起,手中折扇連扇三次,三道青光也隨之直擊而下,與那道鋒銳的白光猛地擊在一起,連抵三次才勉強抵消,但一股鋒銳之氣依舊沒有絲毫減弱,直將那青年的華貴青衫整齊自上而下的撕破,連帶頭頂之冠也破成兩半,顯得頗為狼狽。
這一切卻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座茶樓的飲客們隻看見華服青年突然從座位上一跳,然後不知為何全身衣衫便被裂成了兩半,眾人隻是在背後對那華服青年指指點點暗暗偷笑,好似在說,青年那一身華服不過是劣質產品,明明窮光蛋一個卻裝成一副富貴的模樣。
華服青年臉色急變,臉似乎像是吃了大糞一樣難看,怒視著楚非一桌,大聲罵道:“哎呀呀!我這可是青州有名的花絲錦衫,足足值五十兩!你們這幾個沒見過世麵的窮道士,賠得起麼?快點賠錢!賠不起,我們立即就去見官!”
似乎是認定了對方賠不起自己的衣服,華服青年怒氣衝衝的上前就要抓住楚非的肩膀,楚非一聲冷哼,一道藍光自肩上彈起,華服青年的手掌碰到藍光卻絲毫沒有阻礙,直接壓了下去死死的按住楚非,楚非使勁一扭卻是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