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最近在哪發財呢?”
“呸!發個屁的財啊!哥哥我讓別人發了財才是真。”
“這是怎麼回事?能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還不是你哥哥我出門沒看黃曆,去賭莊的路上遇見了個尼姑……結果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十幾兩銀子,全輸光了。”
“哦?這輸錢,跟尼姑有什麼關係?”
“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啊,你沒聽說過?”
“這是誰說的?這個怎麼能當真呢?”
“就是真的!那可是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親口說的,哪能假的了。不過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不信啊,但是今天……哎,還是怨我,自己都沒想想,別人好歹是華山派‘君子劍’嶽掌門的徒弟,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
聽到這兒,客棧裏另一頭,剛要端起飯碗的嶽不群,臉色瞬間就黑了,一把將手中的木筷拍在了桌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偷笑的弟子們。又看了看,身前低著頭,一副認錯模樣的令狐衝,心想,等回去華山了,一定要重重地罰一罰這混小子,不然他這跳脫性子,以後絕對會惹出**煩。
從衡陽返回華山的路上,嶽不群聽到類似的對話,已經許多次了。令狐衝所說的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竟然傳得比他們趕路的速度都要快,要說沒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他是怎麼都不信的。難道是嵩山派在背後搞的鬼?嶽不群不得不這麼想,畢竟江湖上同華山有仇怨的,也沒幾個。可是也沒道理啊,自己的徒兒令狐衝,怎麼說都是為了救人,才口無遮攔說了些渾話,而且後來我又讓這混小子認了錯,恒山派的定逸師姐也並沒有追究的意思,嵩山派想要用這個挑撥我華山跟恒山派的關係,似乎……
嶽不群皺著眉頭,思前想後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這件事情,嶽不群隻猜對了一半。令狐衝的“三毒論”,確實是有勢力在背後“宣傳”,不過,那到不是嶽不群所想的嵩山派,而是林飛月這個新“東方”所在的日月神教。林飛月也沒有針對華山派的意思,她隻不過是想把這次“犯錯很少”的令狐衝,逼上思過崖罷了,這一點,要是嶽不群都能想得到,那才是神了。
而此時,自覺理虧的令狐衝,見師父瞪自己,也沒有辯解什麼,隻在心中嘀咕道,要早知道田伯光不信自己那一套,還不如一早跟他賭鬥一番,也省的惹了師父不高興。
顯然,令狐衝已經把田伯光給恨上了。不要看令狐衝在回雁樓,跟他稱兄道弟的,別提多親近,其實,要是令狐衝那時候打得過田伯光,以他的性子,看到一個**大盜,不說殺了他,不把他打個半殘再閹了做太監,他就不叫令狐衝了。
“啊切!”
剛從黑木崖上下來的田伯光,不由得打一個噴嚏,心道,這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把身子都累病了,是不是休息一兩日再說?
不行!田伯光摸了摸胸口的東西,還是趕緊把這曲譜,送到令狐衝那小子手裏,早早拿到解藥,才是正理。
等拿到解藥……我再也不要回來了,嗚嗚……想著想著,田伯光的眼角都濕潤了。
隻是,田伯光可想不到,給令狐衝送曲譜,這件在他看來很容易的事情,後來竟然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
…………
華山,論劍峰下。
“嗆”,拔出手中的長劍,林平之一劍劈斷了眼前的一株樹苗,然後整個人如同瘋魔了般,毫無章法的運起了自家《辟邪劍法》裏的劍招,麵上露出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