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一名眼尖的難民青年此時也同樣發現了朝廷軍隊的到來,忍不住地驚呼道,眼裏滿是惶恐,軍隊不管在什麼時候,對於平民老百姓來說,都是令人畏怕的存在。
“村長,我們跑吧!”
“官兵來了,閨女,你趕緊抹點土到臉上,藏在娘身後。”
“奶奶的熊,然怪自己今天一直跳右眼。”
“這些官兵從哪裏來的,問問看附件有沒有城市能安頓我們吧。”
聽著村民們吵雜的聲音,身為田氏村子的村長,五十多歲田青苗中氣十足地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天還沒有塌下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田青苗看著同為田氏宗族的村民們緩緩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老頭子都不怕,你們怕什麼,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見機行事。”
在古代,山高皇帝遠,村長的權威大得驚人,也就有了所謂的土皇帝,而五十多歲的田青苗又是宗族的族老,他的話一出,所有的村民立馬停下了話語,成年男子們拿著扁擔與鋤頭和一些刀兵將婦女老弱圍在中間,神情戒備地聚成一團。
沒一會兒,那夥官兵來到了難民的前麵,人數不多,也就三十個人,不過個個拿著刀槍,穿著皮甲紅衣,雖然稱不上身強體壯,但比起麵黃肌瘦的難民們來說好上許多。
“爾等何人!”
來到田氏村民這群難民麵前,一名頭戴竹盔的軍官站了出來,衝著他們頗具威壓地大聲猛喝道。
田青苗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道:“稟大人,小人乃定居小林山上百年的田氏村村長田青苗,這些都是田氏村的村民們。”
說完俯身向前,默默地掏出一個小布袋,想要塞給這名軍官,打著破財消災的算盤。
這名軍官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接過那個小布袋,而是雙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田氏村的村民們,細數著他們手裏的刀兵數量。
“既然為村民,為何不安生本分地耕田織布,而是在此遊蕩,是何居心,想去投奔黃巾賊子否?”
“大人冤枉啊!”
聽到眼前的軍官把自己與村子等人和黃巾軍聯係在一起,見剛剛又不收下自己的奉承,頗感不妙的田青苗趕忙高呼一聲冤枉,同時解釋道:“我們田氏村子是迫於黃巾賊子勢大才背井離鄉,辛辛苦苦逃難而來,又怎麼會去投奔那些亂黨呢。”
一聲冷哼,這軍官冷笑道:“可以路引或憑證?”
為了方便統治,平民百姓不得輕易離開聚居地,若有事必當有路引或憑證,無兩者的話便視為亂民盜匪,官兵可輕易殺之。他料定這夥難民逃難而來肯定沒有這兩樣東西,所有才如此問道,就算有,自己說上一聲假造的,他們這群人又能如何。
聽到這話,田青苗沉默了,看來是碰上一群餓狼了,他們一群難民,逃跑都來不及,那還有時間去弄那個路引與憑證啊。
“老頭,要知道沒有路引與憑證的話,那就是亂民匪盜,咱這些當兵的為了其他百姓的安危,可就要對不起你們了。”
看著沉默地田青苗,軍官拍了拍自己腰間的環首刀,冷笑地說道,至於是不是真的為其他百姓著想就不得人知了。
緩緩地退回到村民們的前麵,田青苗看著眼前的軍官冷聲說道:“官爺,也就別打啞謎了,能給的我上田村不會有絲毫猶豫,不能給的話,村子裏的這些老少爺們也不是沒脾氣的毛驢,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