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男人深黑色的眸子如同獵豹散發出危險的光澤。
“沒,沒……”陶悠然從未緊張過,但是麵對這個男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很畏懼。那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壓迫,讓人不得不臣服的王者之氣。
“嗤,若愛妃身子好了,我自然不介意和你一度春風。”
“陛下……”
“嗬,聽說你在坊間已經有了男人?已經不是處子?”
“回陛下,民女確已成親……”陶悠然嚇得猛然跪倒在地,這些,他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哦?那又如何?自己的親親弟媳我也占過,況你?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一粒棋子,如何敢反抗自己命運?”男人手中緊緊抓著一冊奏折,仿佛要將他捏進骨頭裏。
“民女不敢,民女有罪!”
“初生就有人說你能禍國殃民也能旺夫稱王。他們培養你,誘惑我。如今我就在你麵前,為何不見你動作?是他們沒有培養好你?亦或是你自認為不需要勾引於我?”
“陛下……民女不敢。那些皆是市井小人無稽之談,當今天下太平,陛下仁慈,怎能生變?不過人心不鼓罷了!”
“嗬嗬,是不是無稽之談你我都清楚,如今我既然敢把你請進來也就不怕你出去。很多時候我隻相信死人。”
“陛下……我……”
未等陶悠然開口,男人用冰涼的手指輕輕撫摸她柔軟的唇瓣。
“放心,一****不倒,愛妃便對我有用,我自然不會傷了你。”
男人的手上傳來的陣陣寒意,冷的人渾身戰栗。
從這日開始,皇帝一連幾日不到景燃宮來,反而是一個高個子白臉護衛日日站在陶悠然身邊,寸步不離。
陶悠然自知自己跑不掉,也知道沒有人能救他,隻是她的心中亂七八糟,不知道在擔憂什麼。若是死,她也不怕,但是這一日一日的拖延仿佛在淩遲她一般。
為了不讓自己把自己逼瘋,陶悠然不得不向著這房間內唯一一個活人說話。
“你叫什麼?”
男人的皮膚白的嚇人,個子高大,身材壯碩,仿佛一座小山一般站在宮殿裏。
“你是啞巴麼?為什麼不說話?”
男人甚至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冷漠的如同死人。
“你不說話也罷,若是你是個啞巴聾子更好,我隻需說說話與你聽便好。”
雖然沒有回應,但是陶悠然仍然堅持每日與這個石像一樣的男人聊上半個時辰。她生怕長久的不言不語會讓自己瘋狂,每日吃喝不愁,衣食無憂,除卻寂寞,又帶著幾分安逸,幾分軟禁的意味。
“以前我有一隻貓,長毛兒,眼睛如同天山的湖水,我很喜歡它。還有一盆十八學士的茶花,是父親送給我的,每到開花時節滿室芬芳。你能聞到味道麼?那是一種很讓人癡迷的味道,讓人無法忘記。”陶悠然看著這個大塊頭,心中絲絲落寞卻上心頭。
“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很想試試自由的感覺,從來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突然!
高個子壯漢一把將陶悠然如同抱孩子一般抱了起來,腳底勁道一撐便飛躍到了宮牆之上。
“吸~好高!”
看著下麵的琉璃宮殿,陶悠然心中有一種無法闡述的思緒。仿佛一切都是螻蟻而自己卻成了執掌所有人生命的人。
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感覺!
沒等陶悠然回味完,男人已經將她送回地麵。
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男人還是那個冷麵不說話的男人,陶悠然仍然是皇帝的妃子。
“你叫什麼?”陶悠然突然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仿佛他的冷漠背後帶著許多苦難。
“盾”男人蒼白的臉上第一次透出了絲絲緋紅。
“盾?”如此奇怪的名字,已經注定了男人的下場。
當夜,許久沒有露麵的皇帝出現在陶悠然麵前。
“愛妃很好”皇帝沒頭沒腦的說了這樣一句。
“奴婢不敢。”陶悠然立刻下跪請安。皇宮中等級何等森嚴,莫非自己白日與盾的所為被皇帝知曉?
“來,我看看愛妃到底有多麼傾國傾城,能夠蠱惑我的人。”皇帝上前,一手抓住陶悠然的下巴,手指力度很大,將那潔白光滑小巧的下巴生生抓出一道紅印。
“奴婢不敢”忍著痛,陶悠然眉頭皺緊,跪得艱難。
“到現在還自稱奴婢?你就這麼賤?不願意做我的妃子麼?”
“奴婢不敢,陛下息怒……”
“既然你不樂意,我也不勉強。奴婢麼?那你就來做我的奴婢吧。”皇帝一揮手“來人,從此然妃貶為宮娥,就此在我身邊伺候吧。”
一夜之間,陶悠然的一種軟禁生活結束了,但是另一種軟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