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
這時,銀意看了看手上的表說:“已經接近十二點了,現在我們去哪?”
“我聽說你明天還要陪鄭婉綺的,現在是不是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你會怎麼樣做?”
“那我們隻有繼續嘍。走吧,我們到天空酒吧,那裏有足夠的美女!”
與一般的酒吧不一樣的是,這裏回響著世界上最輕柔的音樂,甚至接近了能挑起人內心最深處而且是最原始的yu望,再加上暗淡得幾乎沒有、隻有把臉貼臉的時候才能看得清對方的燈光,這確實是一個好的環境。
當銀意坐下來的時候,立刻相信這裏的主人定然是一個非常懂得享受的人,因為隻有最懂得享受的人才能了解到人們身體最深處的渴望——銀意身下的這個椅子就設計得非常好,人坐下去的時候整個身體不由得讓一種柔軟的感覺包圍住了,但同時卻不會感到那怕是一絲的壓迫感,僅此就可以發現設計它的人花了無數的心思。設計這些椅子的人必然也是一個身體非常敏感的人,由此可以定然是一個女人,男人很少會有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敏感的人。
“K市最出色的有三大酒吧,聊了我們現在所有的天空酒吧之外,還有一個叫夜魄酒吧,這是一間僅所有的人發泄所有yu望的地方;還有的是印記酒吧,這是一個同性戀者出沒的地方。”
“那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天空酒吧呢?”
“我們所處的這個天空酒吧是K市最容易發生一夜情的地方。”陳東笑著對銀意說,“所以這裏也比較容易找到一些高素質的美女。因為所有來這裏的人都是一些在社會上有一定富餘收入的人,畢竟這裏的消費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支付的。”
……
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K市也已經安靜下來,路上的行人已經非常稀少,隻剩下路燈在孤單地眨著眼睛,有一種冰涼的感覺。站在天橋上的銀意和陳東正有一句無一句地在聊著。
“放不開?”
“你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人,而且是一個真正好色的人,在我看來,人生就隻是嚐試所有的事情,這種事也隻是遲早的事罷了,所以我沒有什麼放不開的。”
“你說得對,人生其實就隻是盡力地去經曆更多的事情,這也許就是人生的意義所在。”陳東若有所思地說。
“回去吧,我明天還是要活動活動的。”
與陳東分手之後,銀意一個人慢慢地往學校走去,現在到黎明還有的是時間,他想慢慢地走回去。這個時候是一個城市最安靜的時候,隻有真正在這個時候在城市寧靜的街道裏不停地毫無目的地走過的人才能把握這種激動人心的跳動。
地上是什麼?銀意發現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不由得低下頭去看了看,但是他很快地就知道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因為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頭上已經多了一枝冰冷的槍,耳邊更是傳來了一把同樣冰冷的聲音:
“不要動,我的年紀已經大了,手不穩。”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畢竟我已經是一個死人,死人是不會告訴別人什麼話的。”
“不能。”
但是當這個銀意還沒有看到麵孔的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很快地就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傳來一下充滿力量的打擊,就算是自己已經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也無法承受這種打擊,於是他不由得疼得彎下腰去。
“今天我不想殺你,我想讓你知道的是你如果要做一件事就必須在第一時間裏去做,不要和別人說話,特別這個是你的敵人的話。”說完,銀意的雙眼中爆起一絲寒芒,用手在自己麵前因為疼痛而彎著的人的大腦上動了一下——銀意知道麵前的這個人已經忘記了今天晚上的所發生的事。
其實,這個人想不到(也許世界上也沒有人能想得到)銀意能有這種反應的速度,同時也想不到銀意的身體能擁有如此好的柔韌性,畢竟能在被人用槍指著頭,而且這個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時,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擊中敵人的下腹並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而且其中的困難之外還不是自己的身體能做到,而是對自己的身體的充分了解,充分相信自己的身體能做到這一點。沒有人能比銀意更了解人體,畢竟他是從實驗室出來的,他的身體就是最完美的組合,如果他去當一個醫生,也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
走在大街上的銀意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是這也給銀意帶來了巨大的刺激,畢竟像他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生活太平凡了那就會相當的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