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醒來,天空中的光芒有些刺眼,嶽清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坑裏,周圍一片嘈雜,一群人圍在周圍指指點點,難道是到了世俗界,想再看清一些腦海傳來一陣劇痛,樂清又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白色的牆壁,濃重的消毒水味。
“醫院,不可能。”
難道是心魔作祟,嶽清馬上掙紮著起來,可再一想“我明明已渡劫失敗,不可能是心魔這是哪”正打算用神識查探一番,不想腦海一陣刺痛暈眩讓嶽清摔倒在地,看來這間病房很受關注,聲音發出沒多久,很快就一位二十多歲的醫生帶著個圓臉小護士走了進來,看到她摔倒在地想扶她起來,卻看到她冷冽的眼神,明明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卻讓他不禁心中一寒,但仍記得醫生的工作。
“嶽清是嗎,還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嗎?你遇到了地麵塌陷,不過幸好塌陷不深你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讓按原先扶你起來好嗎。”說完他指了指他旁邊的護士。
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樂清雖然身受重傷,靈識暫不能用,卻也能憑著修者敏銳的感官確定他沒有惡意,嶽清點了點頭。
“這是哪裏,什麼時候?”嶽清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小且沙啞,卻帶著一股寒氣與威嚴。
“xx人民醫院,2012年11月28日,我們已通知你的父母……”剩下的話嶽清已聽不見了,嶽清思維一片混亂,難道自己真的回來了,她甚至懷疑自己還陷在心魔中未出來,可這一切是那麼真實,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清兒,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清兒別擔心爸爸在呢,都怪爸爸,爸爸不應該訓你……”門口站著的人是那麼的熟悉。
“爸!媽!”太多懷疑在心裏,看著淚眼朦朧的母親和一向嚴厲的父親紅腫著眼睛,感受著他們的體溫和那血緣的羈絆,她內心的懷疑一下就消失了大半,她幾乎已經確定這就是他的父母。
在醫院休息了兩天,嶽清就要求著回家了,畢竟在醫院裏有諸多不便,而嶽清也恢複得很快,於是在醫生的同意下,坐著父親開的破舊桑塔納嶽清終於回到了久別一百多年的家,是的,就是一百多年,在醫院當天晚上嶽清終於擠出一絲靈力打開了虛彌幻境,憑借著虛彌幻境裏的丹藥暫時壓下傷勢。
她嶽清不僅是中國一名普通民眾,也是海天界一名金丹後期修士,短短三十年她就憑借虛彌幻境這一上古法寶裏的靈草成就金丹大道,並在剩餘的六十年到金丹後期,天才的名頭盛傳一時,可之後的元嬰大關,嶽清卻遲遲不能突破自己的心魔。
嶽清雖然有些冷情,但絕對是個孝女。陌生世界的孤獨可以忍受,可對遠方父母的思念和自己因一點小事和父親爭吵離家摔入坑內而離開讓父母憂心的愧疚,始終纏繞著她。終於在突破元嬰時,為心魔所困,最終渡劫失敗,就在瀕臨死亡時卻又回到了穿越前的地方,她夜晚摔入的坑。
回到家,家裏還是那個老樣子,有些破舊的電視機,原本明亮的隨著時間而黯淡的牆壁,嫩綠色的充滿著青春氣息的窗簾,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卻仍彌漫著親切的氛圍。
“清兒啊!怎麼還不不進來?”
“是啊,清兒,不會是頭又疼了吧,趕快進來”父母擔心又自責不已。
“爸,媽!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了,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父母的愛讓嶽清內心酸楚不已,在心中暗暗發誓,現在終於又回到父母身邊,要好好保護父母不讓他們再擔心,要好好彌補一切。
而嶽清也同時很驚訝,經過調查嶽清發現自己隻離開過很短時間,幾乎眨眼間功夫,可在海天界已度過了百年,讓嶽清不經懷疑這是一場夢,可虛彌幻境中的一切都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夢,那些海天界的廝殺,憤怒,背叛,與那逆天而行的不屈。
這因百年孤獨的心在回到這盛滿回憶的房子中漸漸軟化。和父母吃過一頓溫馨的家庭晚餐後,確定父母都休息後,嶽清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進入丹田,壓著的傷勢再次爆發,靈氣有些渙散,樂清趕緊服了顆離殞丹和補靈丹,引導繚亂的靈氣平靜下來,順著經脈走了八十一個周期。
嶽清苦笑,元嬰天劫果然可怕,幾乎打散了她所有的修為,她現在已退到築基初期的修為,還好靈識有虛彌幻境的保護,隻退到了金丹中期,福禍相依,嶽清原來的修為就過於依靠丹藥的大幅提升,曆練也少,也就導致了境界不穩靈力不純,不過經過天雷洗練過的靈力,卻剔除那些了雜質,讓靈力更加精純,嶽清試了試,發現靈力的使用更加流暢了,還帶著點點雷光,還帶了一絲絲天雷的屬性,就應該是那一道打散了她大半修為的天雷留下來的,也算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