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不!就連男人也不敢,而你,一個我深愛的人竟然這樣對我,這樣說教?你不是說不想再見到我嗎?我滿足你!滾!”整個屋子裏麵,滿是濃濃的硝煙味。
“這是你下達給那個叫仝雪的命令嗎?”仝雪看著眼前這個在不生氣時十分安靜、溫柔、優雅,在狂怒時簡直不可理喻的男人,真的沒有辦法溝通了,一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人活著嗎?給我滾出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總經理。”
“去,把方益恒找來!”收到消息的方益恒一下就明白了慕容澤的意思。
“總經理,十分鍾之後,我在地下室等你。”
這間地下室幽暗的很,隻在紅木的小桌子上開了一盞已經發暗的環形小燈,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那兒必恭必敬的朝慕容澤行禮,但慕容澤連瞧也沒瞧他一眼,隻是一直盯著快要接近的金雨辰的手下,金雨辰的手下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布封得嚴嚴實實,他那雙恐懼的黑眸落在了一臉憤怒的慕容澤身上,男子顯得很激動,臉色嚇得慘白。
“知道為什麼要用膠帶封住你的嘴嗎?哦,對了,我忘記了你說不了話,真是抱歉,好,那我來告訴你,因為金雨辰特別喜歡用這個東西封住別人的嘴,所以,我就想讓他的兄弟也來嚐試嚐試。”慕容澤的嘴角開始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瘮人的笑容,“你昨天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來到了我這就開始忙忙碌碌的,直到半個小時前你才打算要離開,想幹嘛?”聽到這裏,這名男子原已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臉在瞬間就化成一片死灰,天呐,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發現了。
一名手下在慕容澤的目光示意下,走上前去揭下並拿掉了麵前這名男子嘴巴裏的布。但是他在想,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自己是金雨辰的人,否則,那隻有死路一條,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好,不說話,保持沉默是嗎?我看你能保持多久?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要你的命不是我的目的,也真的沒有用。想通了,就說話。”慕容澤衝著方益恒使眼色,方益恒立刻就將各種用來懲罰人的用刑工具都架了出來。這使得這名男子又開始陷入了一場極度恐懼當中。“你要幹什麼?”這名男子感到頭皮發麻,一陣眩暈。而就在慕容澤一抬頭,方益恒一點頭的這段時間裏,就遞過來了一大桶冷水,然後,“嘩”的一下倒在了這名男子的身上,男子被冷水潑得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還是裝的,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今天,我必須得知道點東西,得到一些應有的回報,否則我不是白白的浪費了我的人力物力了嗎?你說,是不是?”慕容澤說著站了起來,拿起了一條繩子,使勁的甩起來,然後用力的打在了這名男子的身上,可是屬於這名男子的災難可還沒有結束,可遠遠不止是這些而已。
慕容澤最在乎臉了,因為自己的臉曾經就被金雨辰毀了,辛虧被仝澤平所救,有幫助他私自整容,所以這名男子的胳膊上,手上,身體上,腿上,除了臉上幾乎哪哪都是傷,哪哪都遍布著些血痕,每個傷口都觸目驚心,這名男子,骨頭也還算是硬,隻是拚命地繃緊了皮膚,咬著嘴唇,然後不斷的因疼痛而挪動著身體,不時發出痛苦而忍耐的聲聲哀號。
方益恒難以置信的瞪著慕容澤,慕容澤一般都不會對人用這種刑罰,慕容澤也不喜歡這樣子的輕賤生命,隻是,這家夥太有骨氣了,讓慕容澤不得不下狠手。
“慕容澤,你就用力的打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打就打,要殺你就殺,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都紛紛替他捏了把冷汗,因為,在這裏,自從慕容澤管事之後,很少見血,也不希望在走上那條滿是血腥的道路上,而慕容澤不是不敢殺人,而是不願,隻要不把他逼到最後的忍耐限度,慕容澤是不會輕易地決定他人的生命。方益恒聽著這話,真不知道麵前的這名男子是哪來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剛剛那種情況跟慕容澤這樣子說話!
“真是想不到,金雨辰這個無恥之徒手下竟然會有你這號令人敬仰的人物,我領教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良禽擇木而棲,你跟他不會有好的下場,我相信你是有是非分辨的能力的,有朝一日,還請多多關照,你走吧。”慕容澤竟然放掉了這名男子,在這名男子的身上,慕容澤不知是怎麼個精神錯亂法,竟然不知不覺的想到了仝雪,想到了已經發生過好久了的事情。
已經是深夜了,仝雪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想到白天的情景,再想想之前的事,仝雪隻覺得一陣又一陣的不安。這一段時間,似乎誰不在狀態,無論是慕容澤還是仝雪,慕容澤以前再怎麼生氣,在仝雪的麵前都不會跟仝雪大吼,兩個人雖然不在一塊,但誰都已經看的很清楚,慕容澤愛仝雪的心永遠都不會變,隻是他的關心方式在慢慢的變質,讓仝雪不適應,而仝雪,這一次又一次莫名的打擊實在太多了,讓仝雪的內心渴望被信任可是增添的隻是對他人更多的猜疑,他們都變了,慕容澤在慕容爺爺的感染下,已不再是那個隻是有膽有識有謀略卻沒有勇氣的滿是仁義道德的極道公子,而是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漸漸的蛻變成了一個有感情有手段又不失冷血的極道霸王,而仝雪,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飛上枝頭卻在日複一日中成為了落魄的公主。兩個人都懷揣著對彼此始終無法割舍的愛,可是,依照現在的情形,他們卻也始終無法控製住他們各自的生活方向,兩個人的痛就始終在心中彌漫,久久的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