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車、救護車隨之而來,夏鴻郎親自指揮把已經死亡的人抬到一邊,至於受傷的隻有命大的鄭輝。
夏鴻郎看著鄭輝說道:“怎麼回事說說!”
聽到夏鴻郎的話,鄭輝張嘴想說話,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且疼得他身體一直在顫抖。然後焦急的找到一塊貼片,在被火熏黑的地麵寫了幾個字。手榴彈、爆炸、劉剛、死,然後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鄭輝後背已經被火烤焦,呼吸道也被灼傷,每一次呼吸都感到劇烈的疼痛,更不要說發出聲音說話了。而他能堅持等到警察過來,都已經算是奇跡了。現在把事情交代了,也挺不住了。
夏鴻郎看著地麵幾個字,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劉剛的死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次怎麼過關。
“媽的,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你,把你碎屍萬段。”說完揮手讓人把鄭輝送上救護車,這時消防員也把餘火滅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袁壯強行把街對麵幾百號人帶走之後,又出現兩個人躲在遠處路口,兩雙眼睛正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
“媽的,這場麵可真壯觀。”杜誌遠嘖嘖有聲的說道。
“嘿嘿!”孫宇笑了一聲,“這就叫火燒活猴,看著確實很爽。”
“接下來我們去哪,真的找個旅店去睡覺?”杜誌遠問道。
孫宇搖搖頭靠在牆上,點上一棵煙,嘿嘿笑著說道:“睡個屁,我們去縣局,那裏還有更精彩的節目等著我們看呢。”
此時邢烈已經被押進了縣局的審訊室,也就十幾平方的小屋,沒有窗戶,裏麵有一張桌子,一把鑲進水泥地麵的椅子,而邢烈就被手銬反銬在椅子上。桌子上有一個強光燈,直直的打在邢烈臉上。
楊成軍坐在桌子後,陰測測的說道:“姓名、性別、年齡、職業!”
本來,楊成軍作為一個派出所所長,像這樣的大案跟他沒有什麼關係,都是刑警隊的事。但夏鴻郎已經交代下來,審訊就交給楊成軍,所以這個家夥才能坐在這裏,內心中還有一點興奮。
邢烈閉著眼睛,戰戰栗栗的說道:“我叫邢烈,男,19歲,學生!”
楊成軍接著問道:“老實交代,馬大海和吳坤是不是你殺的?”
邢烈微微睜開眼睛,臉上的表情卻非常迷茫:“馬大海和吳坤是誰?”
“砰!”在一邊做筆錄的李虎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給我老實點,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邢烈突然激動的罵道:“放屁,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殺他們?”
李虎民還想說話,被楊成軍阻止,這個家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馬大海就是馬老六,吳坤就是昆四,你不認識?”
邢烈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搖頭說道:“不認識,連聽都沒聽過。”
楊成軍冷笑一聲:“作為淩河縣人,馬老六和昆四這個名字你沒聽過?”
邢烈眨了眨眼睛:“他們是幹什麼的,真的那麼有名?”邢烈說到這,恍然說道,“哦,我明白了,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犯法,所以你們把我抓了來……我交代,我有罪,我真不該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請警察同誌給我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打聽打聽,把他們兩個名字記住,等你們死了的那一天,我也不會忘記。”
“砰!”楊成軍也受不了了,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猙獰的說道,“夠了,我警告你,現在證據已經確鑿你不承認都不行。”說完把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審訊記錄扔在桌子上,“簽了它免得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