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大門外人聲吵吵嚷嚷,“惡狗咬死人了!”“怎麼回事?”
家奴侯厚成探得回報,“老爺,是俺家守院的阿黃、阿黑。”“阿黃、阿黑怎麼了?”蔣官玉手裏端著白銀煙袋,像老鷹一樣橫瞪眼大聲問他。侯厚成說,“老爺,剛才門外來了幾個小叫花子,要硬闖進俺府邸來。”“想要幹什麼?”
“想要討口飯吃!”“窮鬼,打發不了那麼多!叫他快滾!”“是,阿黃、阿黑可不是吃素的,窮鬼可是自找的,怪不得他人。阿黃一口就把小窮鬼撲翻在地麵上,大腿上肉被撕咬下一塊,血肉淋漓。”“啊!知道了!把小窮鬼趕走了事!”
“是!”侯厚成若無其事,心想窮人就是雜狗命,阿黃、阿黑是名貴藏獒。這幫窮鬼被咬死了也活該,花子頭、叫化子個個賤命。舊社會窮人不是人,十個窮人命也抵擋不了富家一條名貴犬值錢,一條名犬上千萬大洋,還要請專人伺候名犬。
劊子手張珍,祖籍是哪裏人,沒有人清楚。張珍臉長倒腮胡,樣子看起來挺凶,天生就是劊子手相貌。張珍有一大愛好,喜搞收藏,不過他的收藏與眾不同,而且是一個變態的喜好,隻要遇上女死囚犯,他都把女人陰部割下來收藏。
張珍家中有兩隻罐子,一隻青瓷,一隻四方青羊罇。這些年來,國民黨濫殺無辜,罐子裏女陰裝滿了,多得放不下。他數了一下,大約有三十八個。漂亮的放在四方青羊罇裏,一般的放入青瓷裏。夏天怕臭,張珍用了白酒與鹽醃漬起來。
有一天,張珍喝了幾杯賞酒,心中高興,請侯必成前來參觀雅賞收藏。張珍把女陰擺在一張桌台子上,“怎麼樣?好看吧?”侯必成哈哈大笑,“虧你張珍想得出來。可惜都是些老屄臭屄沒有一個嫩屄,伍美仙屄在哪裏?拿出來給我看看。”
張珍從眾物裏尋了一會兒,找出一物,“這就是伍美仙的嫩屄。”侯必成拿在手中反複看了看,“呃!怎麼會變得這樣,幹扁扁的像個什麼?”
張珍笑眯眯說,“你不懂,你更讀不懂上麵的信息。你要仔細看,再好好體會一下吧!”侯必成愛不釋手,“能吹成氣球嗎?”
張珍回答,“這又不是雞素囊,怎麼吹?有氣也沒處裝。不過,倒是有通入神靈與天界相接應的宇宙信息。”“我怎麼沒看到呢?”“你是沒看出來,隻要你對她多看,講幾句你心裏話,必有神秘的感應。”“送給我好不好?”張珍哪裏會同意,“這個,不行!才那麼一個嫩的最靈。那些老的,你要是想要,隨便你來挑就是。”
侯必成說,“小氣鬼!連個幹逼也舍不得送人,真沒出息。我還說過,要在張司令麵前為你多多美言幾句,司令好提拔你升官發財。”侯必成拿在手中看不夠,“奇了啊!半透明啊!還有點粉紅啊!”
張珍嗜好此物如命,怎敢舍得送人,一手將它奪了回來。
“我是叫你來欣賞的,不是拿來送人的。”
侯必成喜歡上的東西,豈肯就此撒手。侯必成又一把將它搶了回來,“是我的,到了手喝了酒!是我侯必成的。正好湊成一副。”二人為了這小小皮貨互相搶奪不讓。
侯必成突然掏出手槍,“你要是再敢和老子對搶,老子一槍崩了你。”這一下真把張珍給震住了,“你不要亂來啊!這嫩屄我可以不要,我可以送給你。”張珍心裏不服,嘴裏答應送給侯必成,“你拿去就是!”侯必成手裏拿了皮貨正在洋洋得意。
不知張珍從那裏拿出一把尖刀,突然向侯必成側麵襲來。侯必成不是省油的燈,眼疾手快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張珍飛來一刀。張珍是劊子手,平時用慣了大刀,右手握刀有力,殺過來有陣陣風響,侯必成再不還手就占下風。
張珍揮刀陣陣緊逼,侯必成突然明白,張珍就是一個瘋子。我持槍與他開開玩笑,嚇唬一下,再不還手就要吃大虧,抬手就是一槍,侯必成本想擊打張珍持刀的右手,誰知張珍一閃身,子彈正好穿過張珍胸脯,子彈打在心髒上。
侯必成不但不驚,反而哈哈大笑,“張珍、張珍,我定你一個窩贓犯,定你窩藏女共產黨臭屄罪。你該死。”
上前伸手一摸,張珍沒氣了,侯必成還是有點驚慌失措,無緣無故殺死同僚有罪。“怎麼辦?”他想到了蔣官玉,“他主意多,讓他給我出個好主意。”
見了蔣官玉,如此、如此將整個過程實話相說了。
蔣官玉聽完也是大吃一驚,說了一句,“我看張珍有點瘋傻!”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這個!我想這個!有了!”“有何高見?”“改一下說法,張珍瘋子持刃向你刺來,你被逼得掏槍還手,本想一槍擊下凶器,結果誤傷人命。”
侯必成覺得主意不錯,“妙!妙哉!不過理由呢?”蔣官玉哈哈大笑,“理由很簡單不過,憑你的想象力,你可以想象得到,也可以想象得出來!”“還是聽您的高見!”蔣官玉捋須一笑,“有人檢舉揭發張珍私藏違禁品,我對他例行公事檢查,結果發現張珍有私藏物更有蹊蹺事。查出結果是女屍陰貨,古往今來奇之少有,而且是傷風敗俗。在收繳過程當中與其發生爭執,隻有瘋子才幹出這種奇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