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也發覺是自己猜錯了,尷尬的道了歉就閃了,顧以予一個人更加煩悶,預備好的計劃通通泡湯。
張啟找來時就瞧見她落寞的站在樹下,想了想上前邀她出去走走。
顧以予覺著自己再待下去怕也是會出心裏問題,暫時拋開愁緒跟了出去。
說是出去走走也不過是去單靈山,顧以予也不管是哪裏跟著走就是。單靈山上除了領丹藥那幾日人來人往平日裏幾乎是沒人的,可最近來了不少人,連帶單靈山也人多起來。
他們到的時候薑凱正被一個年輕的姑娘纏著問話,顧以予瞧了一眼是淩雲門的人,想到淩雲門善煉丹便也了然,隻是瞧見薑凱滿臉通紅避開那姑娘緊緊走上前的架勢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一笑不打緊,旁邊立馬有人不滿了。“你笑什麼?”
說話的是一男子,也是淩雲門的人。
顧以予本覺得自己笑出來是挺不對的,可是要不滿也是那姑娘不滿,你一外人操什麼心?她不說話,雲淡風輕的樣子讓那男子更是不滿,他本來就因為自己師妹纏著聚靈宗的弟子煩悶,如今又被這傲慢十足的女人不理不睬的,不由生氣。
纏著薑凱的姑娘察覺不對,趕緊過來道:“師兄師兄,我們該回去了。”聲音嬌嬌脆脆,很是動聽,她抱歉的朝顧以予一笑,拉著男人就要走,一邊走一邊和他說著什麼。就見那男人臉上露出無奈的笑,不過經過顧以予時又冷了下來,重重一哼之後就要走。
顧以予被他哼得險些要笑,這才覺得這兩師兄妹好玩。她想著還是道個歉好了,剛要轉身一旁又傳出個冷嘲熱諷的聲音來:“沒想到淩雲門這麼膽小怕事兒啊,想來是被聚靈宗的持槍淩弱嚇的吧。”
包括要走的那對師兄妹,顧以予他們全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縹緲山的,來人有七八個,說話的便是站在最前麵的,吊兒郎當的模樣便讓人喜歡不上來。
這裏是單靈山,薑凱算是半個主人,聞言道:“道友說話慎之。”
那吊兒郎當沒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眼神不懷好意的往顧以予和淩雲門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哎呀,這做主人的嫌棄我們了,你們說怎麼辦啊?”
他身後的人就吵吵鬧鬧的說著聚靈宗的這樣那樣,有人嫌棄靈丹不好,有人嫌棄住宿不好,亂七八糟的一堆,顧以予聽得都偷偷。
“那邊的姑娘我可有說錯啊。”吊兒郎當指著淩雲門的姑娘。
她眉間一皺正色道:“道友是客,說的話未免太不客氣。”
也不知道這話戳中了吊兒郎當的哪個笑點,他笑得前俯後仰的,身邊的人也跟著笑,一時,顧以予就隻見一群瘋子在那裏笑得天翻地覆。
那姑娘惱羞的紅了臉,她師兄看不下去的要說話,顧以予搶了先:“早聽說縹緲山的道論大師道理精湛,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吊兒郎當臉色一變,想要發作又見顧以予臉上態度十分誠懇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由氣結。
縹緲山的道論大師當年火得滿修真界都知道,他的道學理論很出名,但到最後卻是栽在了上麵,據說他是越鑽研越入魔,最後因此而瘋。顧以予的話也就是在笑他們是一群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