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終藏其蹤,一瞬之下,黑暗臨世...”一個拿著關刀站在西岸寺屋頂的少年輕輕念著,紫色的頭發在那如鉤的弦月下顯得深邃。但那副表情似乎在嫌棄這個世界,仿佛他能成為神,統治世界。尚琪是個修真者,他能理解這個少年對世界的厭惡,隻是不能承認他把持有靈當成道具的那種想法,和那個站在西岸寺屋頂裝酷的少年相比,尚琪就顯得隨性很多,他坐在少年身邊,也不開口說話,隻是坐著。“哼,死蟑螂”一聲不好聽的話語從那個少年的口中說出來,略帶了些許憤恨。死蟑螂?是指自己嗎?尚琪不得不這麼想,但是尚琪隻是坐在這裏,沒有對他做過什麼,隻能說這位的脾氣大了點。看著他那頭紫色的頭發,尚琪不禁有種寒意,這種寒意尚琪隻在李忘憂生氣或者有怨靈出沒的地方才會感覺到的,難不成他的怨念或憤怒很大?這樣的怨氣對於尚琪本身的修為來說是抵擋不住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他感覺以今天的自己,能與這股強大的怨氣對抗。然而他不知道,這是李忘憂的修為在作怪。發覺有人坐在自己腳邊,那個紫色頭發的少年轉過頭看著那個坐在自己腳邊的人,似乎不怕自己所發出來的對那個男人和給自己刻上印記的家族的怨恨。饒有興趣地望著那個坐在自己腳邊的人,悠閑自得地望著那都市的夜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自然,吸引著自己去靠近他。“道蓮。”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尚琪嚇了一跳,並不是因為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而是他居然會跟別人主動自我介紹,根據動畫,道蓮應該是個冷漠殘忍功夫超級好的少年才對啊。

尚琪笑了笑,用中文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尚琪”,這四個中文字勝過萬千日語句子。估計道蓮也因為這四個字在震驚,因為這裏是日本,即使能聽到幾句中文也是道家所派來的後備軍口中說出來的,也怪不得道蓮這麼震驚。尚琪站起身來,換上一口流利的日語,“道蓮,小心麻倉葉”,麻倉葉那無中生有的力量,就如風一般,斬不開,也如水一樣,破壞不了,你怎麼與他鬥?尚琪沒有把後半句說出口,是為了以後道蓮對上麻倉葉的時候能盡全力,不然他怎麼能夠對付那個麻倉葉呢。看看天色,也夠晚的了,於是又用中文跟道蓮說:“天色不早,早早去睡,明日好去和麻倉葉打一架”。說完了,尚琪跳下了西岸寺屋頂,到西岸靈園裏去了,設立一個隔音結界,裏麵套著幾個防禦結界,幻化出一張寬敞舒適的大床,躺上去就睡了。第二天,這裏的靈魂都喧鬧不止,怎麼用殺氣去製止都不停下,想必是發生了特別事態吧。解除了那幾個結界後,尚琪隨手抓了一個幽靈過來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個道蓮還真去找麻倉葉打架。唉,通靈人對通靈人,怎有好結果,不是一方傷得嚴重就是一方以死收場,尚琪稍稍歎了口氣,就向著那個麻倉葉和道蓮決鬥的地方——可以看到星星的地方奔去。

當尚琪趕到的時候,道蓮和麻倉葉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是道蓮壓倒性的勝利,看了看地上的麻倉葉,搖了搖頭,道蓮還是下手太重了,要不是阿彌陀丸及時躲過,手臂可能就要被砍下來的,即使是出全力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啊。尚琪抬起了頭,盯著道蓮看,看得道蓮是心煩意亂,又是他跟道蓮說的小心麻倉葉啊。這下可好了,麻倉葉送進了醫院,道蓮得罪了一個不可得罪的人。尚琪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雖然不想摻和這個世界的事情,身為一個穿越者,改變劇情是一件大事,會令世界與世界之間的狹縫更加小,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就和別的世界融合到一起也說不定的。幸好時空管理局沒有發現,不然時空管理局的那幫人就要來找自己麻煩的了,尚琪正在慶幸沒有被時空管理局發現,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時空管理局早已盯上了他。

時空管理局,位於世界與世界的狹縫處,也就是說,時空管理局是處在時空裂縫的邊緣,由於這個原因,時空管理局外圍無時無刻都開著結界,以保護這座位於時空裂縫邊緣的建築。在這座建築裏,時空管理局的高層正在商討對策,討論的是對付尚琪的對策。他們以為尚琪的實力也就隻是剛來動漫界時的那種程度,殊不知尚琪已經接受了李忘憂幾百年來的道行,早已經過了元嬰期,踏入出竅期了。一個貌似時空管理局掌權人突然開口道:“尚琪此人,有元嬰期的修為,相當於十個個時空鬥士百夫長,隻要派出多於十名時空鬥士百夫長就可以收服此人,不知各位,有何想法?”在時空管理局裏,誰不知道時空鬥士百夫長是直屬開創時空管理局的四聖手下的,這位也未免太拿四聖不當回事了吧?當即就有人反對這位的說法,反駁道“時空鬥士百夫長直屬四聖,局長也未免太小瞧了四聖在時空管理局的權力了吧?”直屬四聖的時空鬥士百夫長別說是局長,就連僅次於四聖的盤古族人都不能調動,而那個局長開口就是要調動多於十名,要是通過四聖,就肯定門都沒有。“四聖四聖!?你們就知道四聖,那麼我來問你們,現在四聖何在?”一個較為激進的人突然開口,一開口就是問四聖的去向。當即那個先前問話的人就不說話了,看來是無言以對了。這時候局長卻讓他冷靜下來:“等閑,你坐下來,別對長老們無禮”。這時候,被稱呼為等閑的人不情不願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別過了頭,看著窗外那永遠不變的景色,那永遠在瘋狂猛吹的時空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