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九天,南涯界數千裏山川全部被瘋狂了幾日的雪罩住,雖然現在是朗空晴日,但雪光映襯之下,驟降的氣溫也能將活著的生命凍僵。就在這時,隻見極遠處突然翻騰起一片蒼茫的雪霧,裏麵還夾裹著刀劍的碰撞之聲。
血,濃重的血的氣味也隨即彌漫翻騰開來,瞬間那白茫茫的雪霧似乎也變成了紅色。
“殺,給我殺,今日絕不能放走龍淩這個狂徒,倘若讓他逃走,豈不壞了我天宗門的名頭,日後如何還能在九界玄天立足!”
伴隨著那位長著一雙鷹眼的白發老者的吼喝,天宗門九大長老和數千名各個級別的弟子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又朝龍淩衝上來,不惜以身試劍。
從天宗門到這裏已有三千裏之遙,可天宗門的人卻對龍淩緊追不放,如此一路拚殺下來,龍淩早已弱了氣力,倘若他不是曾在北涯界五峰山摩靈洞靈璧石修得靈璧九元真力,此次才敢來南涯界替師尊摩崖子報仇,也許他早已被這些追殺他的這些南涯界眾人剁成肉泥,屍骨無存。
回想師尊摩崖子隻因一句話,就招來了南涯界天宗門宗主彪九天的暗算,龍淩雖然已經元氣不支,但為了師尊的血海深仇,他也咬著牙堅挺著,並大聲笑道:“你們天宗門縱使今日殺了我,但我如有來生,必報我的師尊之仇。”
“就憑你一個北涯界地宗門乳臭未幹的下三濫之人,也想跟我們堂堂的南涯界天宗門作對,簡直就是找死。”長著一雙鷹眼的白發老者再一次吼喝道。隻是對象不同,這一次的對象已不是天宗門眾人,而是北涯界地宗門的弟子龍淩。
“哈哈哈,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讓你們所謂的天宗門稱霸九界的陰謀得逞。”
“笑話,即使摩崖子活著都奈何不了我們,何況現在地宗門已是樹倒猢猻散,就憑你一人之力還想與我們堂堂天宗門抗衡,那你小子就等著入冥幽界吧。”說這話的是天宗門的一位長老。
說完話,這位長老將手中的寒魔劍一揮,瞬間南涯界數千裏的山川為之轟然一抖,且有幾座掛滿冰川的山峰轟然倒塌,而在龍淩腳下,也突地斷裂出一道不可見底的深淵。
龍淩不愧是地宗門的頂尖高手,眼見腳下裂開,身體當即彈起,借勢在空中翻了三個筋鬥,再落下時已在數丈之外。
身體落實,龍淩縱情哈哈大笑道:“即使我入得冥幽界,也要勝似你們南涯界多許,天宗門平日標榜正義公道,然所行之事無非為爾等私利計,當真無恥之極。想你望愁天也算得上北涯界一代宗師,竟為一己之私,甘當天宗門牙犬,真乃我北涯界天宗門的悲哀。”
“哈哈哈,對我的前世你還知道多少?可一並講來,我望愁天洗耳恭聽你這乳兒之言。”手握寒魔劍的這位長老大聲笑道。
“當真是無恥者無畏,難怪我師尊摩崖子曾多次告誡我,言你望愁天乃九界之獸屬。”
“哈哈哈,我就是獸屬又如何?摩崖老兒自恃功高,獨霸北涯界,一直護著你這個犢子,我望愁天就是不服才投往南涯界天宗門,現宗主彪九天任命我為天宗門九大長老之首,我已是一尊之下,數百萬眾之上,閑話休說,我今日就送你這個孺子去見摩崖老兒,讓他仔細看看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望愁天說罷,又將手中寒魔劍揮出,隻見一道寒光閃出,如白練那般繞舞當空,山崖崩裂,亂石齊飛,頃刻間厚重的寒氣便將龍淩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