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用這樣的態度對你母親?你的教養都學狗肚子裏去了?”
“我的態度?那我該用什麼態度?爺爺為什麼會被氣得暈倒?想要我有教養,那你們的教養又在哪裏?”
賀子皓沉聲反駁道,眼裏的怒氣更甚,他們現在還有時間來教訓他,怎麼就不想想躺在裏麵的人?
今日事明日果。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他們老了以後的事情?
若不是爺爺的管家打電話給他,他還真不知道爺爺在家裏過的居然是這樣的生活,今天爺爺居然被他親生的母親氣得暈死了過去。
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這樣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咄咄相逼。
“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你有什麼資格?”咆哮的聲音讓方圓幾十米內都沒有人敢靠近。
“是嗎?我沒有資格?我是爺爺的孫子,而你又是什麼,你還是爺爺的兒子嗎?你怎麼會任由別人欺辱自己的父親,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訓我,不都是你教導有方。”賀子皓壓下滿心的憤怒,平靜諷刺的對賀文凱說道。
他不是早就看透了他們的本質嗎,怎麼還會這麼難過?
賀文凱半餉沒有說話,隻因為旁邊的謝雅拉住了他,“兒子,他怎麼說都是你的父親,怎麼這麼跟你父親說話,快點跟你父親道歉。”
賀文凱聽了謝雅這話,覆手背對賀子皓,這姿態恐怕就是在等著賀子皓的道歉了。
賀子皓輕蔑的看著他們兩人,原來他還是將他們想的太好了,這麼無恥的人真的是他的父母嗎?
他們的父親現在還在重症室昏迷不醒,現在又想教訓自己的兒子,或許他在他們眼中真的不是兒子,而是一個可有可無為他們爭取榮譽的棋子,父親也不是父親,而是給他們提供物質生活的提款機。
沒有理他們做作的無恥行徑,看到一旁站立的許晴,賀子皓像是吞了隻蒼蠅一樣惡心,原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是真的,跟他們一起的許晴本來也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想著昨天管家打來的電話是許晴接的,就無比惡心。
當時手機就放在家裏客廳的茶幾上,他人在房裏洗澡,不知道許晴是怎麼查到自己的住址的,因為說是賀子皓的未婚妻被富察先生放了進來。
那段時間的情緒變化被富察林誤會是為了這個女人,所以沒有意外的就被放進來了,即便知道了那又能改變什麼呢,也不能怪罪他,畢竟他也是一番好意。
查看了電話上的來電顯示都沒有任何的記錄,但是賀子皓總覺得許晴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這樣的巧合太不正常了。
他的家裏進了他厭惡的女人,裏麵都空氣都不通暢了,堵得慌。
在去醫院的車上接到葉小心的電話時,許晴就坐在旁邊,因為太過於著急,也因為不想許晴知道是葉小心打來的電話,所以壓低了些許聲音,也沒有把事情交代清楚。
本以為晚上打個電話過去說明情況就會相安無事,沒想到一晚上葉小心的手機都沒人接,葉小心生氣了嗎?
想去看看她,但是自己又在醫院離不開,慌亂到不知所措,現在他的父母又是這樣一種情況,他都覺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望著還在搶救的爺爺,賀子皓做下了一個決定,他不能再讓爺爺繼續呆在那個家裏了,不管爺爺同意與否都會將他接出來,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賀子皓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讓人經過他身旁的時候都退避三尺,都擔心會不小心被遷怒。
坐在飛機上的葉小心一直心神不寧,不希望家裏的人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或許她該早些回來的,若是早回來可能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了?
葉小心這是鑽進死胡同了,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看到葉小心的情況不對勁,葉小哲推了推她,葉小心對著葉小哲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堅強從來都是故意,故意裝作不在意。
“媽媽,笑不出來就別笑了,想哭就哭吧。”
“你這孩子,你舅舅會沒事的,我為什麼要哭,我隻是很擔心。”
葉小心說完開始閉目養神,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葉小哲無奈的看著嘴硬的葉小心,其實心裏難過得要死吧。
這算是禍不單行麼,昨天賀子皓才玩了劈腿,今天沈澈又出事了,葉小心就一陣煩躁。
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去,想著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但是就是無法靜下心來,在觸碰真相的那一刹那,人心理上都會有各種退縮,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