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山循聲望去,輕咳一聲:“這麼晚了怎的不留她在這裏過夜?”
“這……”夜元澈一時語塞:“她……一個不留神兒讓她跑了。”
話落。
擋不住的嘲笑從蘇青山口中傳來:“沒想到你連個美人兒都製不住。”
‘啪’的一聲悶響。
一個不明飛行物飛到了蘇青山的頭上,他揮手打掉:“君子動口不動手,公子莫要欺負我不會功夫啊。”
嗬……
夜元澈輕聲如水的一笑,他忽地來了興致,取了一張宣紙展在了木桌上,極其了解他的蘇青山上前侍候筆墨,清寡的黑墨在蘇青山的細細研磨下變的濃稠不已。
夜元澈滿意的挑唇。
輕研墨,重舔筆。
墨汁濃度細膩,恰好,他執起毛筆輕蘸,腦海裏勾勒出依紅妝的沉魚之貌,擎起袖袍,唇角一勾,細膩的將她的容貌一筆一劃的畫在了宣紙上。
一個時辰後。
一個閉月羞花麵帶輕紗的女子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他們麵前,夜元澈甚是滿意的放下毛筆:“怎樣?”
蘇青山的視線恰落,眼底劃過一抹驚豔,連連擊掌:“當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的美人啊。”
他展開折扇,檀香味兒撲鼻而來,但揮之不散的卻是依紅妝殘留下來的清甜香氣,他暗忖,再次執筆在宣紙的空白處寫下了工整的三個字——依紅妝。
“這是……”蘇青山疑惑的擰起眉頭。
“美人兒的芳名。”夜元澈狹長的深眸閃著堅定的必得情愫。
蘇青山細細打量畫卷上的依紅妝:“人如其名,名如其人,醉紅妝,紅妝醉,公子與佳人的緣分真真是妙不可言啊。”
夜元澈腦袋靈光一閃,舉起空瓶,涼唇輕抿:“這胭脂醉朕要將它改一名字。”
“喔?”蘇青山來了興致:“洗耳恭聽。”
“說起來也是蘇大學士博學多識,方才蘇大學士提及,那……便叫它紅妝醉吧。”夜元澈把玩著白瓷的酒瓶:“那美人兒也是讓朕沉醉啊。”
蘇青山爽朗一笑:“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皇上是正中下懷啊。”
“依紅妝。”夜元澈就手闔上了閣窗,朦朧的月色含羞帶臊的躲在雲卷兒後麵,他的語氣堅定沉凝:“朕定將她收入囊中。”
“嘖嘖。”蘇青山打趣道:“皇上可是看中了這個美人兒?這美人兒來路不明,神秘莫測,皇上上哪兒找她,再者說了就算是皇上尋到了她,太後能讓皇上順利的納入宮中?”
“大不了朕就聽母後的話,一月不出宮門。”夜元澈道。
蘇青山愣了愣,隨即爆笑:“原來皇上的軟肋在這兒,哈哈,約莫太後若是知道有這樣一奇女子能管住不羈的皇上,她定十分歡迎那美人兒入宮。”
他輕咳,掩住笑意:“隻是不知這美人兒是哪家的小姐,現在朕隻知道一個名字,若是尋起來,想來也是十分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