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迅速的在腦瓜兒裏反應,總算知道她這是變著法兒的埋汰自己呢,她嗬嗬一笑:“你這麼會勾搭男人,是不是經常泡那些怡紅院啊。”
“……”依紅妝沉寂了半晌,那雙剪水的眸子劃過一絲涼意。
夜元澈大步朝前,把凝香朝門口使勁兒推,帶著訓斥的口吻:“瞎說什麼呢,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對她不敬,回家我就關你禁閉。”
“表哥,你怎麼不說她欺負我呢。”凝香醋味兒滿滿。
那麼一瞬間,依紅妝真的很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夜元澈的表妹。
怎麼覺得不像呢。
但這種疑問僅僅在腦海裏留存了半刻就煙消雲散了。
定是自己想多了,依紅妝安慰自己。
“欺負你你就受著。”夜元澈維護依紅妝。
這可讓凝香對依紅妝的敵意愈發的大了,她推開夜元澈,作妖地問:“表哥,她有什麼好的。”
凝香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兒:“不就是臉蛋兒漂亮點兒,有我漂亮麼?我倒是覺得怡紅院的姑娘們比她漂亮的有的是,再者說了,她是身段兒比我好麼?”
說著,凝香恬不知恥的挺了挺胸,擰了擰小腰兒。
比?
呦嗬。
這是在跟她比身段兒,比臉蛋兒呢麼?
有趣兒,有趣兒。
俗話說,三個女子一台戲。
但她們兩個這針鋒對麥芒的德行也真是夠嚇人的了。
埋藏在依紅妝心裏的攀比忽然冒出來了。
她不是喜歡比麼,那麼依紅妝就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說著,依紅妝特豪邁的將裹在身子上的錦被‘啪’的一扯。
露出了那若桃花鮮豔的肚兜,肚兜將她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段兒展示的一覽無遺。
依紅妝若白藕的小腳丫兒伸進了刺著荷花圖紋的繡鞋裏,纖細的腳踝弧度恰好,腳踝上是勻稱的小腿,視線朝上麵遊走著,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白嫩,細滑,讓人不舍得挪開視線。
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兒隱隱約約在肚兜下,那美好的弧度恍若彎彎的月牙兒。
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肚兜被依紅妝的豐滿撐了起來,如瀑布般墨黑的三千發絲垂在腰間,配上她那張沉雲落雁的臉蛋兒,恍若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仙女兒。
夜元澈那雙深邃的黑眸閃著那暗潮滾滾的情愫,他的拳頭攥起。
“你叫凝香是吧?”雖然她現在大大咧咧的,但是小時候娘親交過她如何走路,如何含笑,關鍵時刻她還是記得的。
撚步要慢。
腰肢要軟。
手腕要活。
步子要輕。
唇角要笑。
抬頭挺胸。
眸子勾魂。
這麼簡單,根本就難不倒天下第一美人兒依紅妝。
記憶如同書籍,裏麵的小人兒圖片一點點在她腦海裏過了一遍。
她擰著水蛇腰在凝香麵前賣弄這,凝香氣的牙癢癢:“狐狸精,就是個狐狸精,在我表哥麵前居然還敢穿成這樣。”
聞言。
依紅妝抿唇一笑,蘭花指勾在唇邊:“我一沒脫光,二沒不雅,怎的不敢了,更何況啊,方才我還穿成這樣和你表哥在一個被窩裏呢。”
她盯著凝香變幻的神情,那股子眼神兒根本就不像是妹妹對哥哥。
“不要臉。”
“對,我是不要臉,有本事你也不要臉一個。”她這種人就欠治,說著,依紅妝來到梨花架前將一件薄的絲氅披在了身上,遮住了春光。
輸不起的凝香跑了出去。
她故意將門四敞大開,夜元澈迅速將門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