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練劍,依寥遠有些厭煩,因為他不想讓依紅妝進宮,甚至想永遠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依依,今天就練到這兒吧。”依寥遠推脫。
“可是這樣不行的。”依紅妝愁眉苦臉的說:“爹爹說過了,我要是能考上武狀元的話就不用嫁給那個什麼風王爺了,哥哥難道希望妹妹嫁給那個王爺嗎?”
“當然不希望!”依寥遠的情緒忽地激動起來,握著劍來到依紅妝前,與她平坐,凝著她的水眸,隻有他心裏清楚,即使她不去考那個武狀元,她也不會嫁給夜子風:“依依,我希望你誰都不要嫁。”
‘撲哧’一聲,依紅妝笑了:“哥哥真會說笑。”
“依依,我沒有說笑。”依寥遠忽地捉住她的小手:“我……我是認真的。”
依紅妝隻覺得近日來依寥遠的神情不對,她有些慌了,推開他,忘記穿繡鞋就跑回了將軍府。
繡鞋搭在草叢裏,桃花芯顏色的繡鞋,上麵繡著疊層翩翩飛的蝴蝶樣式,如同依紅妝活潑的性子,依寥遠懊惱的捶了一下腦袋,方才怎的突然間失控了呢。
他們兩個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妹。
長大後,依寥遠也曾被自家妹妹的容貌驚豔過,但是那隻是局限於對妹妹的那種喜愛。
可是為何自從知道了她不是自己妹妹後,為何對她的情愫就有些變了呢。
不能這樣。
依寥遠腦袋裏恍若充血了似的,他一頭紮進了冰涼的小溪裏想衝走自己的那一腔熱血。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皇宮的朝政也是壓的夜元澈喘不過氣兒來,蘇青山每日陪伴左右。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次夜元澈說將凝香關禁閉不止是說說玩的,回宮後,他當真將凝香禁足了。
這麼一禁,整整禁了七日左右。
凝香憋在房間裏什麼也不能做,每日都快瘋掉了,她想念夜元澈,她恨依紅妝,她想出去阻攔他們見麵。
最後,在蘇青山的白般求情下,夜元澈最終同意放出了凝香。
第八日。
凝香重見天日,她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表麵看上去老實了許多,但是心裏想著如何拆散夜元澈和依紅妝。
太後。
腦海裏浮現出太後的樣子,夜元澈平時最聽太後的話了。
凝香來到了慈寧宮,等著太後上香後才跑過去獻殷勤。
太後也知道凝香被禁足了,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隻是讓她乖乖的聽話,不要給夜元澈找麻煩。
但是凝香哭哭啼啼的委屈極了。
太後是個心腸軟的,看她哭的如此傷心,便一問情況。
於是,凝香將宮外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一並告訴了太後,並撒謊依紅妝如何如何欺負她,如何如何謾罵她,如何如何讓夜元澈屈尊侍候她。
夜元澈可謂是萬人之上,身份尊貴的皇上。
怎能侍候別人呢。
護子心切的太後頓時惱怒,心中對依紅妝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
於是,她差人叫來了夜元澈。
凝香為了避嫌急忙離開了慈寧宮,心裏想著,隻要太後不肯接受依紅妝,那麼夜元澈也沒有什麼法子。
太後循循誘導的讓夜元澈放棄宮外依紅妝這個野丫頭。
夜元澈十分不悅,滿口的不同意,並說定要讓依紅妝進宮為後。
母子二人在慈寧宮一直僵持不下,大約能有兩個時辰,夜元澈才黑著臉出來。
不用說也知道,這件事定是凝香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