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方才那間屋子。
充斥著男子霸道的氣息。
他和夜元澈截然不同。
他是一隻凶猛的獅子,隻會殺戮,不懂得溫柔,不懂得體貼。
夜元澈是溫潤如玉的,但是他也如刀劍一般傲冷,他王者的氣勢不是任何人所能比得上的。
楚淩軒高坐在檀木椅上,凝著在門口躊躇的她:“進,難不成怕我吃了你。”
“你說笑了。”依紅妝臉上淡淡的,眉宇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她漠漠的說:“謝謝。”
生疏的‘謝謝’讓楚淩軒有些不悅,心裏堵得慌,他湊近她:“隻說一聲謝謝?連個名字都不加?”
自打認識她。
她從未叫過自己的名字。
他多麼想聽聽‘楚淩軒’三個字從她嘴裏出來是什麼樣子的。
一定很動聽。
“謝謝……大王。”依紅妝隨著鐵手的叫法而叫。
“好。”楚淩軒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失望:“八角我會……”
“我想回家……”未等他說完,依紅妝先壓住了他的話,剪水的眸子凝著高高在上的楚淩軒。
尾音才落。
楚淩軒的眼底就凝上了一層冰霜:“你就這麼不願意呆在這裏,就這麼不願意跟孤王呆在一起?”
她別過頭,不想說話。
她想家了。
這麼久沒回去,爹爹他們一定很擔心。
“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楚淩軒擺高了姿態。
“你……你蠻不講理。”依紅妝氣極了,水汪汪的眸子瞪著他,染上了一層怒意。
“別多想,孤王不是那種強搶民女的人。”楚淩軒慢條斯理的說:“方才郎中說八角受傷的地方撕裂,所以要臥床休息幾天,你確定現在要帶著她胡亂的走動?”
原來是這樣。
“我……”依紅妝有些猶豫了,的確不該為了自己讓八角承受更多的疼痛,若是以後落下病根兒可怎麼好。
楚淩軒起身,比她整整高出了一頭,他凝著她精致的小臉兒:“你在我這兒住,我在客房住,我是不會欺負你的。”
“謝謝……”細弱如蚊的聲音從她嘴裏傳出來。
他離開的步子微頓:“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了。”
夜,斑斕。
陌生的床榻上盡是楚淩軒的味道,還有白日他說的那句‘他喜歡的女人’。
腦袋有些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屋的八角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因為鐵手一直傻乎乎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隻要她翻下身子,鐵手就會上前問:“八角姑娘,你是想吃飯還是喝水。”
來來回回總是這樣。
就在八角第N次翻身時,鐵手依舊重複著那句話:“八角姑娘,你是想吃飯還是喝水。”
“你能不能換句話。”八角有些心煩,她跟這兒睡覺,一個男的在這兒杵著,畫麵多怪啊:“難道在你眼裏,人除了吃飯就是喝水啊。”
“還有解手。”鐵手傻乎乎的說。
八角無語:“你出去行嗎?”
“不行。”鐵手可是聽了楚淩軒的死命令的。
“你給我出去。”八角將被子扔在了地上。
鐵手嚇的不敢動彈,平日裏,他都是跟大老爺們動刀動劍的,哪跟女孩子交過手啊:“不……不出去。”
“行,我叫人了啊。”八角說叫就叫:“來人啊,來人啊。”
這麼一叫喚,可把睡覺輕的依紅妝和楚淩軒給叫醒了。
他們趕忙來到了八角房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