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夜元澈推開她,問。
依紅妝睫毛顫抖,笑:“你的蛇毒解了。”
“紅妝!”夜元澈明白了,情緒激動的朝她吼:“楚淩軒來找過你了?還是你去找他了?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她有些踉蹌的站起身子,夜元澈跟著站起來,兩個人望著對方,那一刻,她感覺他們的距離離的好遠,也許,這是他們的最後一麵了,依紅妝將藏在袖袍裏的匕首悄悄的拿出,而後淬不及防的將鋒利的匕首劃過夜元澈的手臂上,經脈流出了黑色的血,夜元澈握住手臂:“紅妝,你究竟答應了他什麼!”
恰時。
一個巡視的侍衛驚慌的吼:“來人啊,有人行刺皇上啊。”
一瞬間,一波侍衛們湧了過來將依紅妝團團製住,緊接著,太後的鑾駕很快便感到了牢中。
她匆匆趕來,看到夜元澈的傷口時,憤怒極了,直接甩了依紅妝一個耳光:“妖女,來人啊,把他們一家四口通通關好了,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母後,你沒資格這麼做!”夜元澈麵色慘白的說。
太後才想反駁,牢中,從遠至近忽地響起一道聲音:“你的確沒有資格這麼做。”
眾人紛紛看去,竟然是楚淩軒。
太後眯起鳳眸看著他,隻覺得心髒一陣悶痛,踉蹌的連連後退,當楚淩軒站在太後麵前時,太後顫抖的指著他問:“你……你是誰?”
“回太後,他是北朔之國的楚王。”一個侍衛道。
楚淩軒犀利的眸子瞪著太後,道:“太後,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會來告訴你,我究竟是誰。”
太後鳳眉一簇:“哀家沒工夫同你說話。”
嗬……
他忽地從別在腰封裏的錦囊裏掏出來一個玉佩,晃在太後麵前:“太後,難道不想考慮考慮麼?”
太後麵色大變,顫抖的說不出話:“你……你……”
很顯然,最後,太後還是乖乖的跟著楚淩軒來到了偏遠的單獨一間牢房。
半個時辰後,兩個人才出來。
一個麵色沉重。
一個麵色輕鬆。
太後佯裝沉穩,道:“來人,放了依將軍一家四口。”
“母後。”夜元澈驚愕不已,同樣震驚的還有依紅妝。
就這樣,楚淩軒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依紅妝,夜元澈衝上去,握住依紅妝的手:“紅妝,你要跟他走,是麼?這就是你們交換的條件是麼?”
依紅妝忍住心中的痛意,一點點揮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眼底沒有溫度:“是,我……要跟他走。”
“將皇上送回乾清宮。”太後命令。
一大批侍衛隔絕了他們,盡管夜元澈武功再高強也抵不住一百多侍衛對他的強力抗衡。
太後的視線有些模糊,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回想方才的事,她仍然心有餘悸啊。
那個玉佩是楚淩軒生母的玉佩,然而,楚淩軒的生母正是當年先帝最喜愛的妃子,當時這個妃子十分受寵,那時太後還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太後為了除掉她費盡心力,後來,楚淩軒的生母有了身孕,太後更加嫉妒了,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她將從宮外抱回來的孩子和楚淩軒徹底掉包了,還威脅楚淩軒的生母,讓她徹底消失在皇宮,楚淩軒的生母為了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隻好答應了,就在宮外的揚州城門外下的一棵樹下按照約定抱著自己的孩子逃到了北朔,她又恰巧被北朔之王救下,於是他們母子二人就在北朔落地生根,但是讓楚淩軒沒想到的是太後卻給自己的生母喂下了一顆毒藥,他的生母不就便夭折了,楚淩軒知道自己是先帝的皇子,所以一心想回來報複,並吞掉中原為生母複仇。